熟練敏捷,只不過剛要裝上一塊零件的時候,手裡鬆了下,拇指大小的零件掉落到地上,等他彎腰撿起時,速度已然慢下來。成了同組的最後一名。
他抿著嘴角,將槍放到桌面上。
那雙手沒有縮回去。
男人絲毫沒有留情,手中鞭子掌握的恰到好處,他一鞭子甩過來將孩子的一雙手抽出兩道血痕,手背立即就腫起來,“爵少爺,你要明白,現在拉下的動作,將來有可能就是你的致命傷。”
男孩將手抽回去,背在身後,他的手背很疼很疼,可是在老師面前是不能流眼淚的,“是。”
這兒是秘密的訓練基地,一般外人是進不來的。
吃午飯的時候,男孩子同別人都離得遠遠的,他一句話不說,只是乾巴巴嚼著最裡面的飯菜。頭頂的白熾燈永遠讓人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想要出去,不想留在這個像監獄一樣的地方。
“夫人——”不遠處,傳來恭敬地聲音。
男孩別過頭去,就見一名女子正站在鐵牆外,守衛給她開了門,她進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停下手裡動作同她打招呼。
男孩眼睛裡面閃耀下,丟下碗筷飛快跑過去,“媽,媽——”
他迎面撲過去,可女人並沒有熱情地彎腰摟著他,男孩抱住媽媽的腰,“媽,我想回去,我不要呆在這,這兒好黑……”
“沒出息的東西!”女人臉上原先的思念瞬時消散,她用力拉開男孩的雙手,“你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男孩知道媽媽生氣了,可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地方,“媽,我不要什麼家業,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
女人巴掌甩過去的時候,男孩重心不穩,踉蹌幾下摔倒在水泥地上。
她的目光落在男孩手背上,“爵,你太讓媽媽失望了,下次再做不好的話,我就讓老師重重罰你,可不是挨鞭子這麼簡單了。”
女人起身要走,男孩迅速爬起來,這次沒有哀求,卻是小手揪住了她的衣角,他抬起清瘦的面容,眼神倔強地望向面前這個女人。她的眼裡,不是沒有疼惜,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心軟,抓著男孩的手將他用力推開後,女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場。
男孩就怔怔地站在原地,一雙晶瑩的眸子裡面有淚水滾動,可他就是不哭出來,嘴唇抿著,牙齒緊咬,實在忍不住了,也不讓那眼淚掉下來,抬起手臂用力擦了擦。
南夜爵覺得自己已經沉入海底,他被憋得太久,感覺到缺氧,使勁呼吸的瞬間,睜開了雙眼。
“啊,他醒了——”
“咳咳——”南夜爵痛苦地眯起眸子,劇烈咳嗽的同時,心房處被撕裂般,疼的他整張臉都皺起來。
幾個人分別圍過來,楚暮面上有擔憂,嘴中卻不饒人,“現在知道難受了?不讓人省心。”
“媽。”南夜爵眉頭蹙起,才剛醒來,難受的要死。
“你說你,居然被人瞄準了心臟,你當時在做什麼?怎麼會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哎呦,”南夜爵嫌她煩,精緻的臉別到邊上,“別吵吵行不,我想耳根子清靜下。”
女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這就是他的母親,黑道世家的獨生女,在暗夜下,他們有屬於自己的王國,她知道想要混這口飯吃首要的便是保住自己的命。所以,當同齡的孩子都在玩耍上學的時候,南夜爵正在學著怎麼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他六歲的時候就懂得如何拆卸槍支,那些黑道的交易,包括走私、販毒。他更是耳濡目染。而家裡所有明面上的生意,則都是他的父親在打理,包括同商界政界的交際,都是遊刃有餘。
所以,幾乎沒有人能猜透南家到底有多少資產,只知道他們家中是獨子。
“我聽說,你御景苑長期養著個女人是嗎?她現在在哪?”
南夜爵別向旁側的俊臉轉回來,蒼白的臉色開始泛出鐵青,“你派人跟蹤我?”
“媽媽只是想看下你養起來的女人長成什麼模樣,她配不配得上你,若只是玩玩的話,我半句話不會多說。”
南夜爵躺在床上難以動彈,若是換在之前,他早就撂攤子走人了,“我的事你別管。”
“牛脾氣!”楚暮跺下腳,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南夜爵早已習慣她這個樣子,他懶得搭理,眉宇間卻還是有失望在流溢位來,這就是他的母親,即使他再有危險,再怎麼在生死之間徘徊,她都不會流露出一句關心的話。
“其實伯母說中了吧,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