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容恩將被子整個捂到男人臉上,“嘴裡沒有一句好話。”
南夜爵嘴角淺勾,臉上有慵懶過後地鬆懈,他慢條斯理將被子拉開,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枕到容恩胸前,“我嘴裡全是好話,你還想聽嗎?”
她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
南夜爵伸手將她的掌心拉開,容恩纖細的手指曲起來,南夜爵在她手背上輕咬幾下,“恩恩,你真的舒服嗎?”
男人仰起頭,唇瓣勾著,她目光同那雙黑耀對上,自然不肯回答。南夜爵看出她的窘迫,埋首,在容恩胸前輕吻起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做愛,當然是要我爽,你也舒服的。”
“夜。”過了許久後,才聽到容恩的聲音虛無縹緲般傳過來。
容恩說過,別的女人都喊他爵,他不要。
容恩已經不再連名帶姓喚他,那種可以拉開的距離感也消失了,南夜爵起身,將她拉向自己,“怎麼了?”
“離開的一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容恩先前從來沒有問過,她就是有意不問,她知道那一年時間,南夜爵肯定過得不好,很不好。
男人也是沉默了,很久以後,才將自己的手臂抬到容恩面前,手腕處,有一道斜側過去的傷疤,“當初,就是我放下電話的時候擋了下,子彈偏了,不然我估計真的要永遠躺在那冰冷的江底了。”
容恩望著眼前的傷疤,除了刺眼,更多的便是後怕,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擴散開,她雙手用力環住南夜爵的腰。
男人握住她的右手,將她帶到自己左耳邊,讓她摸著那枚耳釘,“當初,狙擊手盯住我的時候,我已經察覺到了,但我還是沒有躲開。。。。。。”
容恩五指收起來,想要縮回去,卻被南夜爵握住,“恩恩,這不能怪你,那些人都是事先就被安排好了的,我將閻越的死攬到自己身上,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天,我儘管先有準備,但終究是自己慢了一步。。。。。。”
“不,要不是我的那個電話,夜,我當初瘋了一樣只想讓你償命,”容恩將臉整個埋在他胸前,摩挲著已經結痂的傷疤,“直到聽到槍聲後,我整個人才麻木掉了,很長時間反應不過來。我問自己,你真的死了嗎?既然是死了,我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感覺不到一點點的開心,反而,整顆心空蕩蕩的,像是掉了什麼東西后,再也找不回來了。。。。。。”
容恩從來不讓自己回憶當初,她深深感覺到了痛,卻一遍遍強迫自己,你做的沒錯,他死了,你才能解脫的。
“那一年,我確實過的很難受,”南夜爵輕嘆口氣,將下巴枕在容恩的頭頂,“我問自己,是不是我愛你愛的還不夠,要不然,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心狠,當你告訴我,有了我的孩子後,我當時真的很開心。我甚至說服自己,可以拋棄你的背叛,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只要我們好好地過下去,可是你卻說,孩子打掉了。。。。。。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這具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我心想,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要重新找到你,這次,我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著你做墊背!可是,”男人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我忽略了,我儘管說著要你生不如死,卻忘記了,我心裡還有地深愛,我下不去手,其實,每次到最後折磨的還是我自己。。。。。。”
容恩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南夜爵推了推她的腦袋,她卻僵在他胸前動也不動,他用力將她開來了,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男人拉開嘴角,將被子蓋到她肩上,“不是都過去了麼?要是想哭的話,還是省著點力氣,補償補償我吧。”
她抽泣幾下,抬起頭時,眼睛鼻子都是紅紅的,“你家裡人。。。。。。也恨死我了吧?”
南夜爵抬起手掌將她的眼淚擦去,“他們不會知道這件事,再說,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覺得我應該自認倒黴。”
容恩沒想到他會是這般回答,“你和我講講,你的家人好嗎?”
南夜爵將額頭輕靠著榮恩,“不久後,你會見到的。”他似乎不願意多講,提起家的時候,也並沒有容恩以為的那種溫暖。
“你呢,我只看到伯母,恩恩,你家裡沒有別人了嗎?”
“媽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但我知道,我們並不是白沙市人,我從小沒有見過我爸爸,但是有照片,她說,他叫容卓巖,還給我看過他們的結婚證。我媽說,容家是大戶人家,所以,從小她就用很多的規矩來壓我,她勤勞工作,什麼都想給我最好的。而且,媽媽從來不肯搬家,就算是那時候我跟著裴琅出去,躲著你,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