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親口和我說的,還有他當初變成植物人,也是因為你……”
“不,越都已經死了,你瞎編什麼話都可以……”
南夜爵不和他多囉嗦,拿起槍,對著陳喬的一根手指直接按下去。
“啊——”這一聲淒厲,比方才更要觸目驚心,男人整個手指斷掉,只留著一層皮還連線在手指根部,所謂十指連心,陳喬痛的差點沒有暈過去。
“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南夜爵……你,你還有王法嗎……”陳喬疼的趴在桌面上動彈不得,豆大的汗珠淌到頸間,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別他媽給我說王法!”南夜爵開啟保險,一槍打下去時,男人上半身和頭部都仰了起來,頸間拉直,可見有多麼痛苦。鮮豔的血噴濺到南夜爵白色的西服上,濃腥味十足。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容恩不敢靠的太近,她只覺頭暈目眩,一隻手及時撐住桌沿。
誰也沒有回答她的話,陳喬靠在桌面上一個勁喘氣,意識彷彿已經開始模糊。
南夜爵廢了男人兩根手指,卻眼睛都沒有眨下,他將槍口再度對準陳喬,“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開口說話,你是想一個個都嘗試過來,是嗎?”
“陳喬,他說的是真的嗎?”容恩望向被壓制住的男人,只見他目光閃躲,她眸子陡然陰暗下去,頓覺晦澀無光。
南夜爵是絲毫不給人機會的,手槍已經拉開保險。
“住……住手……”陳喬眼露絕望,他知道,他今天是很難逃過去了。手指的疼像是被利刃一道道凌遲般,他甚至覺得死都沒有這麼恐怖,可是,身後的男人就是惡魔,他怕是連痛痛快快死的機會都不會給。
“我說,我說出來……”
陳喬想,他最不應該的,就是生在陳家。
閻越醒了,就在他們極力尋找閻冥踏足黑市的證據時,卻沒想到,會再有個閻越。
陳百輝畢生精力都花在如何將遠涉集團收回來上,而閻越的醒來,對陳家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威脅。
醫院內看守的很嚴,閻家人雖然好不容易離開了會,但外面還有保鏢站著,就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陳喬先是買通了閻越隔壁房的病人,然後穿上醫生的衣服、戴好口罩避開保鏢的視線,由於是隔壁病房,他們不會細看。再加上當時已經接近凌晨,所以陳喬爬窗子過去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
閻越沒有睡著,睜著兩個眼睛,陳喬進來的時候他轉過頭去就發現了。
“陳喬……”閻越見到他時,神色興奮,由於別人對他昏迷兩年間的事情都隻字未提,所以,他以為陳喬還是自己當初那個好兄弟。
“你怎麼穿著醫生的衣服?”
陳喬仔細望著這張臉,沒錯,這個才是閻越,長相、神色,一樣都沒變。
“越,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嗎?為什麼要醒過來?”陳喬走到他床邊,“你要是繼續睡著,或者直接死去,就不會再有這麼多事。”
閻越面露吃驚,眼睛裡面有難以置信閃過,“陳喬……”
“你是不是以為恩恩還等著你,所以你就醒了?我告訴你,別痴人做夢了,你現在就是個廢物,動也動不了,說話都不利落,再說,你已經睡了兩年,你知道這中間一個人的變化能有多大嗎?”陳喬雙手撐在閻越臉頰邊上,“那時候,恩恩以為你死了,而你家裡人又以為是她將你害成這樣的,你的親弟弟,回來的時候代替了你的身份,他將恩恩玩弄在鼓掌間,訂婚宴上,百般羞辱,說不定,也利用了你的身份將她強佔了……”
閻越激動的額前青筋直繃,可說出口的話還是虛弱無力,“你……你胡說。”
“噢,還有,”陳喬臉上帶著殘忍的笑,“他還逼得恩恩走投無路,害得她不得不去酒吧陪酒,跳舞,自甘墮落,你知道嗎?就連她那樣驕傲的女人,最終還是低了頭,被南夜爵包養了起來。”
閻越俊臉通紅,開始咳嗽起來,由於這兒同外面隔著休息室,所以保鏢並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忘記了,你還不知道南夜爵是誰吧,容恩今天急著回去,並不是回自己的家,而是那個男人在等著她,就只有你,傻子似的被矇在鼓裡,你家裡人都知道……”
陳喬頓了頓,重新開口,“你知道這個男人的權勢有多大嗎?他足夠能毀了你們閻家,到時候,你還想看著自己家破人亡嗎?”
“我不相信,”閻越兩個肩膀顫抖,眼睛裡面有堅韌在透出來,“就算恩恩真的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