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奶奶知道了,肯定會怪她的。奶奶是那種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性子,可即便這樣,她的晚年也沒能好好過,司芹不敢想起那樣的場面,她用力吸了口煙,拿起邊上的烈酒咽入喉中。她和夏子皓的愛情,其實是她一片片親手撕碎的,她不會為了他而放棄這段仇恨,該要夏飛雨償還的,她會一絲不差的向她討要。
她的手段,近乎執拗及極端,但是司芹不會覺得後悔。
在有錢有勢的人眼裡,法律算是什麼呢?所以,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即便這樣會搭上自己,但這樣,總比她眼睜睜看著夏飛雨逍遙快活的好。
南夜爵靠在門口,白色的襯衫幾乎全部貼在身上,他已經讓王玲進去照顧夏飛雨,他本想帶她去醫院,可她死活不肯,南夜爵只得將徐謙叫來,想辦法先將臉上的傷口處理好。
容恩還在擔心司芹的事,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床邊後,通的面朝下栽在了床上,全身無力,疲乏無比。他忍得很辛苦,這會毒癮過去大半,只是人沒有一點力氣,容恩彎腰,這才見南夜爵臉色慘白, “你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捲起被子裹起來,容恩將他的鞋子脫去,南夜爵在她即將抽身世拉住她的右手,示意她躺在自己身邊。
容恩最終還是坐在了床沿,南夜爵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開,緊緊地用力。
“夏飛雨,她怎麼了?”
男人睜著眼睛,俊臉枕在床單上,話雖無力,可那股子陰狠還是彌散不去,南夜爵頭疼地閉上眼睛,至少他可以明白,那些人是衝著夏飛雨而去的,他們若想對付他,沒有比那時候更好的機會。
南夜爵沉沉睡過去,他口乾舌燥,趴著的姿勢睡得很難受,可他始終拉著榮恩的手沒有鬆開,像個孩子似的毫無安全感。她見南夜爵額頭上都是汗,便想起身去洗手間擰條毛巾過來給他擦擦,可男人睡得很淺,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動一下,他就會睜開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