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樣?
“我們是不可能的……”容恩搖著頭,雙手插進發中,在頭皮根部用力攥著,狠狠拉扯,“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南夜爵,我們之間怎麼會有愛呢?”
“為什麼沒有?”男人赤紅著眼睛,直到自己吼出來時候,他才明白那種失控不是單純的戰友欲,而是愛。他也覺得很好笑,可唇角抿起的弧度,依舊澀然,“為什麼我們就是不能有愛?”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又是因為閻越嗎?”南夜爵扣住她的雙手,將她拉近自己面前,“你的眼睛裡面就真的只有他,看不見我是嗎?”
“南夜爵,”容恩想說出些殘忍的話,可那些字語到了嘴邊,就是怎麼都擺不出來,“我放不下他的,所以,你放手吧好嗎?”
南夜爵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越握越緊,像要將她是個手指頭捏斷一樣,“我也不會放,容恩,你會是我生命裡那道過不去的坎嗎?哪怕我哪天是在你手裡,我也不會放的。”
容恩頓時覺得心沉了下去,她不知道南夜爵固執的時候,已經令人害怕。
“你的愛太窒息了,南夜爵,你怎麼會愛上我呢……怎麼可能……”她垂著頭,喃喃自語,想要避開。
男人不給她這個機會,他捧起她的臉,溼膩的吻帶著壓迫的氣勢,他吻在她的臉上,下巴上,再回到嘴唇上。
南夜爵推低著容恩的舌尖,闖入她的嘴中。
她推拒,男人雙手緊緊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動彈。
眼淚混合著被攪入嘴中,南夜爵圈著她的腰,將她用勁按入懷中。另一條手臂繞到容恩頸後,他吻得很用力,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舌根會被他咬斷,嘴角已經破了,疼得厲害。
他是真的愛她的嗎?
容恩睜開眼睛,她早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不然,依照南夜爵的性子,不會有那麼多的耐心花在她的身上,說不定一早就將她踢開了。
她忽然便覺得心抽搐似的疼,男人緊緊摟著她,心口的地方貼的那麼近,她能感覺到他心跳的有力和急促。
“恩恩,你愛我嗎?有一點點嗎?”
南夜爵覺得自己真的是找虐,明明知道是怎麼樣的答案,卻非要問,非要將傷疤捅開後赤裸裸暴曬在人前,再讓容恩狠狠在上面撒一把鹽。
容恩沒有回答,她真覺整個人無力,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穿過南夜爵的背部,落在他肩膀上。
她的身體已經失去控制,她也分不清是身體背叛了心,還是心背叛了自己下意識地動作。
感覺到她的回應,南夜爵神色間閃過瞬時的欣喜,他眼眸亮了下,更用力地緊擁著容恩。
他不愛則已,一旦深愛,竟是以如此卑微的姿態。
他的愛令人窒息,甚至是殘忍的極端的,為了容恩,他真的會殺人,真的。
“恩恩,你但凡能給我一點愛,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兩人明明相擁著,卻能感覺到彼此將對方刺得很痛很痛,難道他們真的是兩隻刺蝟嗎?
傷害扎進皮肉,見了血,留下千瘡百孔的傷疤。
容恩捫心自問,她愛嗎,有一點嗎?
她說過,她的心是被捂熱過的,真的有。
閻越的事,她不敢說,一個字都不敢透露,南夜爵的瘋狂她不是沒有見過,儘管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能查出來,可容恩還是不敢說。
“你想讓我愛你,就是以這種方式嗎?”容恩輕推開他,她走一步,那條白金鍊子就會發出在地上拖動的聲音,屈辱而悲慼。
“我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會再讓你去他身邊,一步都不可以……”
“所以,你就算一輩子這麼鎖著我嗎?”
“鎖到你忘記他,留在我身邊為止……”
容恩走到落地窗前,窗簾已經拉上半邊,站在它的後面,就真的像是置身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樣,“你分明知道我忘不了閻越的。”
“恩恩,你非要激怒我嗎?”南夜爵來到容恩身後,雙手穿過她的腰側落在她小腹上,“我們像之前那樣安安靜靜的,多好?”
南夜爵清楚,他們回不到那時候,當初容恩是對閻越死了心的,和現在不同,他想不出還有其他的方法能令容恩動搖,唯一的手段,就是閻越死。一個死人,遲早會被遺忘,容恩痛的這段時間,他可以陪著她。
御景苑內向來很安靜,這會樓下卻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王玲和什麼人。
南夜爵走出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