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兒女,最開心的莫過於見到父母臉上的笑,人老了,其實就和孩子差不多,兒女有出息,那股驕傲勁足以慰藉老人的孤獨煩悶。
這個決定一旦下定,葉梓就覺得整個人輕鬆很多,她猶豫到現在,總算過了自己這一關。五十萬,她笑了笑,自己是心理醫師,沒想到,輕易就被別人給左右了。沒錯,五十萬,可以讓她不用揹負沉重的還貸壓力。可後半輩子,心理壓力也足夠她承受的了。
南夜爵坐在書房內,望向桌上的支票,他雙手拿著支金筆,“這是什麼意思?”
葉梓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容恩的好,這幾天,她恢復的很好,全和心情有關這是不久前,有人給我的二十萬支票,讓我做個心理暗示,通俗的說,就是阻礙容恩的康復,讓她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的碰觸。”
南夜爵眼角挑了下,鋒利的眸子直射向葉梓,他薄唇抿成一條線,充滿探究的視線在她臉上掃了幾下後,這才開口道,“對方是誰?”
“我不認識,但她對容恩的情況很熟悉,這些日子來,她也沒有主動聯絡過我。”
南夜爵將上半身靠回椅背中,翹起一條腿,晦澀不明的俊臉緊繃著,深壑的利眸微微眯起後,晲向葉梓,“你為何現在才說?”
“對不起。”她深呼口氣,“說實話,我曾經動搖過。”
南夜爵輪廓中顯露出某種危險的訊息,葉梓見狀,搖搖頭道,“但是,我敢保證,我自始自終都沒有干預過容恩的心理,這點上,我能肯定,我是個合格的心理醫師。”
南夜爵放下手裡的筆,身體微向前傾後,從抽屜中掏包香菸,“既然動搖了,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沒有付諸過行動?”
這個男人,有一雙能直達人心底的眼睛,每個眼神,都能令你無所遁形。屋內開著暖氣,葉梓卻覺後背已經冒出冷汗,她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後放到膝蓋上,“其實,一般原因是出自容恩,我和她接觸到現在,她的意志向來堅定,當初,若不是她自己想接受治療的話,可能連我都說服不了她,容恩的身上,我能感覺到一種很明顯的氣質,也許,這就是有些人嘴中說的正氣吧,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心裡但凡有些邪念,也會被磨滅的悄然無蹤。”
男人笑了,手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