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右邊嘴角,他竟然,也是!
這,誰能告訴她是怎麼回事?
會廳內,忽然靜了下來,閻越湊近話筒,聲音在偌大的空間內顯得空蕩蕩的,“在座的朋友們,或許有的之前就認識我,今天出席這個記者招待會,我想宣告一件事,在一年前,我不幸發生過意外,所以,我的這張臉是整過容的。”
“啊……”
現場像是炸開的鍋一樣熱鬧,容恩兩手交握,激動的差點當場蹦起來,越,是她的越。先前的兩次,她沒有看錯。
縮在角落裡,容恩覺得怎麼都看不夠,前面的人在說些什麼,她根本聽不進去,眼睛越來越模糊,用手擦下臉,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閻越比一年前成熟了,頭髮也短了些,只是那透露出來的神色,令人有種難以接近的冷漠感。
不管這些,容恩擦著眼淚,他對自己肯定還會和之前一樣,她坐立難安,恨不能現在就上去和他相認,這一年來,每分每秒都在煎熬著她。
上面,閻守毅代表遠涉集團在發表致詞,也就表示,記者招待會即將結束。
陸陸續續,有人站了起來,容恩忙起身來到門外,陰霾的天空,明明即將變天,可這份沉重看在她眼中,就猶如春風拂面般的清爽,心情好了,看什麼都順眼。
她時不時望向廣場,時不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抓著包包的手指透露出此時的緊張,不知道閻越看見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高興嗎,還是措手不及,要麼,就是抱起她在廣場轉上三圈?
容恩忍俊不禁,笑容前所未有的明媚,今天,她真高興,急切的等待後,那種擁抱的渴望早就想要破體而出。
不遠處,幾名高大的男子將閻越簇擁在中間,往廣場外的車隊走去。
天空,一陣冷風拂面,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容恩大步趕過去,此時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這秋雨的影響,像是在琴鍵上彈起的音符,雀躍歡喜。
“越!”明亮的聲音,讓男人慾要跨入車子的身體頓了下。
“小姐,請你離開。”外圍的人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出聲阻止。
“越,你真的沒事?你這一年去了哪,怎麼沒有來找我?”現在的她,只知道閻越還活著,根本沒有細想一年前在仁愛醫院發生的事。
男人鬆了下領帶,並將袖口擄起兩寸,這張陌生的臉,為什麼就連看她的眼光都是那麼冷漠,差點就讓容恩招架不住?
。
027 殘忍轉身
“越?”嘶啞的聲音,透露出她此時的害怕,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不要,千萬不要,那樣的話,太殘忍了。
男人側過身,正視著她,雨水冰冷地落下來,明明不過一步間的距離,她的心為何一寸涼過一寸?
“走。”閻越唯一開口說的話,只有一個字,也不是對著容恩說的。
“是!”
就和上次在餐廳一樣,男人沒有再多看容恩一眼,可這次,她確定他是閻越,他怎麼還能那麼冷漠。
“越!”
難道那份曾經,只存在她的心中嗎?
要不是痛徹心扉,她也不會清楚記得他每個神情動作,不會保持著他們之間的每場記憶,雨,越下越大,完全將她此時的狼狽曝光在眾人面前。
“小姐,你走吧。”擋在她面前的兩人冷冰冰勸道。
“看,那不是容恩嗎?”剛走出會廳的夏飛雨在門口躲雨,南夜爵順著她的手望去,果然就見容恩站在車隊邊,正糾纏著什麼。
“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閻越……”
“小姐,你這樣我們很難做。”高大的保鏢為了不耽誤行程,只能拉開容恩的手將她推出去。
力道實在大,她當場就摔倒在臺階上,舊傷未去又添新傷,可那些,遠遠比不上此時的心痛,車門砰的關上,她和他,彷彿又被隔絕在兩個空間。
容恩沒有再糾纏,她呆坐在地上,透過那層嚴實的玻璃望向車內。
當初的寵溺不再,他的冷漠,將她一次次拋棄在沒有他的冰冷地方。
車內,男人食指在眉心的地方輕揉,“開車。”
夏飛雨含著笑望向南夜爵,卻見他面色鐵青,眼裡的怒火幾乎就將一雙黑眸燒成赤紅色,左耳,鑲鑽耳釘閃爍著某種危險的訊息。
“爵!”見他大步衝出去,夏飛雨忙拉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