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將一條毛巾扔到容恩身上,隨後身體舒適地躺在床沿,將頭擱在容恩腿上, “給我擦擦。”
他睜著雙眼,紅色的血巳輕滲出紗布,容恩忙接了毛巾將他發上的水滴擦去,來回搓揉幾下, “好了。”
南夜爵躺在她腿上,一臉愜意, “我們不吵架的時候,像不像兩口子?”
容恩手裡動作頓住,雙眼出神。
南夜爵見她一副神遊的樣子,大掌將她的手包裹起來, “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 男人微閉起雙眼,這傷是容恩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當然。
挪了下姿勢,容恩看下手機,反正接下來也別想睡覺了,南夜爵雖然很痛,卻因為吃了藥的關係很快就熟睡過去,將大燈關去,只留一盞橘色的壁燈,房間內瞬時就溫和了許多。
容恩背靠床頭,時間久了,腿上便有些痠麻,她一動不動,任他安穩地睡個好覺。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轉了幾個圈後,容恩還是將它摘下,放入床頭櫃中。
窗外,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沒有朝霞的東際,靜謐無聲。
腿上,南夜爵似乎動了下,緊接著便有細碎的聲音逸出喉嚨口,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容恩見他滿臉是汗,一摸額頭,才發現燙的厲害。她忙取過徐謙留下的藥,將白色藥丸送到他嘴邊,另一手端著水, “把藥吃了。”
男人雖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聽話,乖乖將藥吃了。
容恩小心翼翼解開他頭上的紗布,還好傷口並不是很深,謹慎處理後應該沒有大問題。她用棉籤沾了藥水,然後動作輕柔地塗到南夜爵額頭。
“嘶一一” 儘管如此,男人還是疼的擰起眉頭。
容恩見那傷口的地方紅腫,她低下頭,朝著那兒吹了幾口氣, “呼,呼——” 希望,能減輕些男人的痛楚。絲絲涼意滲入肌膚裡面,痛也散了許多,南夜爵輕掀起眼皮,就看見容恩全神貫注地傾著身體,正在給他吹氣,模樣認真而嬌憨。他不著痕跡閉上眼,性感的嘴角,忽而勾了勾。
清理完傷口,容恩見他似乎又睡著了,便靠回床頭,閉目養神。
睡了沒多久,南夜爵也醒了,他身體動了下,容恩便立馬醒來, “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他眨著眼,滿面笑意, “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我。”
不知是揶揄還是認真,容恩雙手按下眉角,疲倦都寫在臉上, “我見不得別人生病。”
南夜爵坐起身,不適的感覺始圍繞,他在床沿坐了片刻,直到頭腦不再暈眩,這才起身。
“你還要去公司?”
“嗯,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主持。” 拋卻他的玩世不恭,這個男人在工作時,幾乎是不要命的。
爵式的電梯內,南夜爵環著雙肩,背靠牆壁,容恩站得頗遠,見他垂著頭,神色並不好, “你真的沒事嗎?”
男人下巴輕揚,嘴角痞笑勾起, “你今天不正常,是不是開始對我動情了?”
這個男人,果然不能對他有一點好,容恩站在電梯口,在它開啟之際,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南夜爵笑意加染,按下電梯後直上頂層。
容恩剛進設計部,李卉就火急火燎地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座位邊, “好訊息,好訊息——”
“怎麼了?”
“下半月員工旅遊,哇塞,終於等到這麼一天了。”
“旅遊?” 容恩見辦公室的人都湊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樣子, “去哪?”
“雲南啊!” 李卉心神嚮往,兩手託著下巴, “我得減減肥了……”
“減肥做什麼?”
“切,說不定有豔遇,金龜婿呢……”
容恩好笑得將桌上東西整理好, “公司這麼多人,全去的話不亂套了?”
“不會啊,公司歷年都會組織員工出遊,據說,這次總裁要一起去呢……”
“是嗎?” 容恩心不在焉,並沒有表現出多大興趣。
頂層,總裁辦公室前。
夏飛雨敲了敲門,走進去的時候,南夜爵埋頭正批閱檔案,她上前,將手裡資料放到他面前,目光自然落到他額前, “爵,你頭上怎麼了?”
男人手指在傷口處輕撫下, “沒事,不小心撞到的。”
夏飛雨輕咬著下唇,眼露猶疑,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昨晚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