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
眼睛不自覺的向周圍瞟去,只見,水晶質地的茶几上,堆滿了一摞摞整包的白色粉末,周邊,圍著幾人,正將那些東西一一歸攏。由於燈光黯淡,容恩並沒有看清楚。她蹲下來,扭頭望去,就看見一旁的義大利沙發上,一名男子半隱在黑暗中,只露出精緻西裝褲下那一雙修長的腿。
容恩將準備好的綠茶倒入酒中,動作熟練地兌起來,靜謐的會所內,只有調酒時發出的冰塊撞擊聲。
邊上幾人將手中的東西有序碼開,一人拿出隨身的刀子,在其中一袋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隱在黑暗中的男子,眼微微眯起,從容恩的角度望去,多了幾分陰兀。
一人手上沾起些毫粉末,放到鼻翼下輕嗅下。片刻後,朝著那名男子點點頭。
容恩塗滿妝容的小臉忽地慘白起來,這,不會就是電視中的毒品吧?
雖然在上崗前就接受培訓,領班也說過,出入欲誘這種地方的,什麼人都有,就算看到殺人放火也不能吱一聲。可是,這也太嚇人了吧?
“過來,倒幾杯酒”。那人將藥粉塗在紙巾上,雙眼對上容恩,語氣充滿不耐。
“呃……”,容恩及時反應,將玻璃酒杯碼成一排,拿起兌好的酒倒起來。
阿元將拆開的粉末倒出點在紙巾上抹開,身旁的幾人拿起捲菸迫不及待湊上前。包廂間瞬時霧繞氤氳,容恩半跪在毛毯上,垂下腦袋,等候客人的吩咐。
想想自己下個月的房租都不知道在哪裡,而這些人過的豈止是人上人的生活,紙醉金迷。
幾人拿起桌上的酒對碰了起來,見容恩垂首在一邊,阿元不悅地大喊起來,“愣著幹什麼?給爵少倒酒”。
“是”。容恩拿起酒杯衝著黑暗處的人影靠近,輕輕喚一聲,“您的酒”。
男子交疊於膝蓋處的腳放下來,身子一傾,便隱出黑暗。
光照下的臉,近乎完美,渾然天成的霸氣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周身瀰漫著冷然的氣息,這個男子,有著他人沒有的冷酷魅力,輪廓很深,眉角鋒利。
南夜爵接過容恩手中的酒杯,指尖相觸,帶著一股勢如破竹般的涼意。
“爵少,又一個女人拜倒在你西裝褲下了”,先前的那男人大聲笑起來,臉轉向一旁的容恩,“喂,陪我們老大睡一晚怎麼樣?”
容恩面無表情地低下頭,見慣了客人的調戲,這不算什麼。
“你要功夫好的話,說不定我們爵少就包了你,總比你在這做服務員好”。旁邊的幾人附和地笑起來,語調輕浮。
南夜爵掏出皮夾,從裡面夾出一疊現鈔,當著眾人的面,從容恩敞開的領口塞了進去。
她嗖地抬起腦袋,這樣的客人還是第一次碰到,一時竟不知怎樣應對。
男子冰涼的指腹觸在她柔軟的胸前,甚至已經碰到了內裡的紋胸。伸出來時,指尖若有若無的在胸前劃過,引得她全身一陣戰慄。
“觸感不錯,不是隆出來的”。男子笑著喝盡杯中的酒,雙眸緊盯著女子。
容恩緊咬住下唇,一股強有力的屈辱感自心間浮出。她知道,此刻塞進她內衣裡的現金不是小數目。至少下個月的生活費和房租都不用愁了,自尊,在這個時候,當不了飯吃,微微平復了下,再抬起頭時,竟掛著一抹純淨至極的笑意,“謝謝。”
南夜爵黑眸中閃過一絲極淡的厭惡,似乎並不願意看到容恩此刻的笑,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女子手中,便隱回了黑暗。
容恩拿出一旁的酒,繼續兌起來,胸口的錢像一團火一樣,燒得她難受極了。
帶著偽裝起來的笑容,容恩在空置的酒杯中一一倒滿暗黃色的液體,和著一股淡淡的泡沫,詮釋著人間的享受。挪了挪跪的發麻的膝蓋,眼潭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反感。
“咚咚……”,門敲了兩下後被開啟,領班帶著幾名小姐相繼走進來。臉上掛滿諂媚的笑,“爵少,這是我們欲誘最好的姑娘了,今天可是特地為您留著的”。
轉身,將身後的一名女子拉上前,推搡幾下,“她叫Candy,是剛來的,還是處呢,保管能對爵少的味。”
Candy有些不適地縮了縮身子,待看清楚南夜爵的樣貌時,臉上就立馬多了幾分羞澀,主動地靠過去。
容恩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看來皮相好的男人就是有一套,走到哪都吃香。
另外幾人見狀,也都嬌笑著選擇了自己的金主,領班笑著退出身子,關上門前,還同容恩使了個眼色,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