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要把集團賣給他們。”鳳天陽說。
“那些媒體拍到你和東方明慧一起吃飯,還一起乘車去了他家,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這個訊息是假的,那東方家為什麼不出面闢謠?”有董事問。
“和東方明慧吃飯,那是偶遇,根本不是預約好的,我也沒想到當時會有記者在場,天宇這麼大一個集團,又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我也不是說想賣就能賣的,就算是要賣一個分公司,那不也必須得到你們的支援嗎?不然怎麼可能賣出去?”鳳天陽說。
“現在股價大跌,如果這樣一直跌下去,那要收購集團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我調查過了,這兩天確實有主力在陸續吃進咱們的股票,這又作何解釋?”有董事說。
其實天宇的股票大跌,逢低位有人買進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現在鳳天陽攤上這事,所有的人覺得與他有關,自然越看越覺得他有問題了。
“那新聞分明就是假的,那些記者說我和小妹一起聯合,小妹,你自己說說,我有沒有和你聯合?”鳳天陽將眼光投向歐陽若。
“大哥,我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事實如此,我們也不必再解釋了,越描只會越黑。”歐陽若聳聳肩說。
這話就說得非常的有意思了,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只是說‘越描越黑’,那描之前到底是黑還是白?是因為被描了所以才黑呢,還是沒有描之前本身就是黑的?
鳳天陽本來想寄希望於歐陽若讓她出面解釋,給他自己減一些壓力,可沒想到歐陽若竟然說出這不疼不癢的話來,讓他很是氣憤。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明明就沒有那麼回事,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卻要說得這樣不明不白的?”鳳天陽惱道。
歐陽若心裡冷笑:我要是說得很清楚,那你怎麼會能從這位置上下得來?
“我已經接到很多股東的電話了,他們對於現在公司的現狀非常的不滿意,他們也希望我把他們的不滿意在公司的董事會上提出來。”另外一個董事說。
“我認為現在鳳天陽暫時不再適合擔任集團主席一職,我們既然開了董事會,那就需要給股東們一個交待,同意的就請舉手吧。”歐陽星這一次主動當起了壞人。
那些董事本來就是想罷免鳳天陽,聽歐陽星這麼一說,除了鳳天陽另外一個和他私交不錯的董事,其他的都舉起了手。
按照公司的章程,這就算是罷免成功了。
鳳天陽的臉色很難看,臉上充斥著很複雜的表情,有憤怒,有失落,還有沮喪。
“你們這些小人,當初是怎麼說好的……”
鳳天陽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知道不能說完,大勢已去,他衝這些股東發火也沒用。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了吧,你沒有為公司做出一丁點的成績,不是功臣,但也不要說出些更難聽的話來成為罪人,不要連尊嚴都輸掉。”歐陽若阻止了鳳天陽,她不想讓鳳天陽亂咬一通,讓公司裡更加混亂。
歐陽若一直微笑,沒有說話,並沒有人要提出罷免她,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能力,他們不相信二小姐會想著出賣她自己家的公司。
她贏了,贏得還有些漂亮。
不過她暫時不想深究,她要留下鳳天陽,她要忍耐,等時間流去,讓一切都慢慢浮出水面。
對手在等待時機,她也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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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花落又花開。
時光呼嘯而過,帶走回憶,沖淡哀傷。轉眼已是兩年以後。巨團反弟。
江寧鳳凰山公墓。一名黑衣女子站在一座墓前,她已經站了很久。
石牌上刻著‘東方少涵之墓’幾個大字,但這不是他的真人墓,這是衣冠冢。
“少涵,兩年是七百多天,雖然世事紛擾,但這七百多天裡,我一直都在想你,雖然知道你不太可能會回來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地想你,雖然我和你沒有結過婚,但你知道嗎,我一直把自己當成你的未亡人,這兩年我一直只穿黑色和白色的衣服,沒人知道為什麼,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是在為你守孝,我一定會為你守滿三年,再過一年,你如果再不出現,再沒有訊息,我就要放棄了,我不等你了哦。”
說話的自然是歐陽若,她現在天宇集團的副總裁,雖然是副職,但她卻是天宇最有實權的人物,現在天宇的一號人物是歐陽久遠,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歐陽久遠雖然在歐陽星和歐陽若的扶持下當上主席,但其實負責的還是開開會什麼的,真正撐起天宇集團的,是歐陽家的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