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尚雲鵬會破口大罵,甚至走過來扇耳光,但沒想到尚雲鵬卻是和顏悅色地問她們要喝點什麼。
不僅是歐陽若很是意外,就連郭小林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明明說得很嚴重,但現在把人帶來了,大哥為什麼卻像是沒事一樣?
“我要喝檸檬茶。”楊婉柔倒也真不客氣。
尚雲鵬看向歐陽若,歐陽若輕聲道:“我也一樣。”
歐陽若也確實渴了,服務生上了檸檬茶後,她輕輕地連續喝了幾口。
“那天和你們動手的那個大個子,是我的好兄弟雷震海,我兄弟三人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共進退,打了震海,就是打了凌雋和尚雲鵬,尤其是在江寧打了我的兄弟,那更是狠狠抽我尚雲鵬的耳光,嫂子去江寧之前,我一直擔保在江寧不會有什麼事,只有震海一直說要保證嫂子安全,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這檔子事,這事我很不爽,要是換作以前,我先讓人將你們暴打一頓再說。”尚雲鵬淡淡地說。
他還是語速較慢,像是在說一件與他自己無關的事,但是他眼神裡又分明不時閃過灼熱的怒氣,他似乎並不想給歐陽若她們兩個女孩太大的壓力,因為在這裡,他完全可以主宰一切,他不想讓人覺得他仗勢欺人,所以他儘量平和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雖然他表達得很平和,但事實上歐陽若和楊婉柔已經感到來自他的巨大壓力。
他說話一點也不囉嗦,沒有一句話是多餘的,所有的意思都表達得很清楚,他不顯怒氣,但卻讓歐陽若她們陪感壓力,歐陽若和楊婉柔都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人物,這是真正的大哥級人物,雖然他刻意內斂,但他的強大氣場依然讓歐陽若和楊婉柔感到沉重的壓抑。
這種氣場,是在刀光劍影中煉就的,是一種鈍化了的殺氣,不尖銳,但卻依然能威懾到任何對手。
“尚先生,我們可以解釋。”歐陽若說。
“好,我聽。”尚雲鵬說。
“那天我闖進齊小姐就餐的碧雲坊,其實是想見齊小姐一面,因為我前一陣出去旅遊的時候,遇上齊小姐的一個故人,這人叫禾子,她讓我代她向齊小姐和凌先生問好,我聽聞齊小姐在江寧,當然要去拜會,因為我答應過禾子小姐。”歐陽若說。
尚雲鵬沒有說話,示意歐陽若繼續。
“但是那位雷先生卻始終阻攔,他伸手過來推我,我的助理才動的手,當時雷先生喝了幾杯,腳步有些漂浮,我的助理又是出身武術世家,在靈活性上就佔了些小便宜,加上雷先生也不出狠手,不然我的助理一介女流,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強壯的雷先生?”歐陽若說。
“震海有一隻手不好使,加上他酒量本來就不好,喝了酒自然打不過人家。”尚雲鵬淡淡地說。
“後來我們就主動退讓了,然後我開車走了,雷先生在後面追,路過一個紅燈的時候,我衝了過去,我們就是在那裡擺脫雷先生的,再後來我們就沒有和雷先生遇上過,然後才知道他在停車場遇襲的事。”歐陽若說。
“你是說,那些突然襲擊的人和你沒有關係?”尚雲鵬說。
“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人,我的目的只是想見齊小姐,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傷齊小姐的朋友?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是混江湖的,和尚先生的兄弟也沒有仇怨,我為什麼要找人砍他?”歐陽若說。
“你說要代故人向嫂子問好,嫂子的朋友,我基本上也認識,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禾子的,這個禾子是什麼來路?”
尚雲鵬忽然轉話題,他沒有去和歐陽若爭論那些人到底和歐陽若有沒有關係,轉過來去討論歐陽若說話的真偽,道理很簡單,如果你說的前面的話是假的,那你就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自然後面的話也是狡辯。
歐陽若有些心虛,因為她去找齊秋荻的目的,也並不是單純地為了代故人問好,而是想爭取贊助名伶會的活動。
“那個禾子是在凱南市開魚莊的,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子,她到底是什麼來路,我也不清楚,她只是說如果遇上凌雋夫婦,讓我代她問好。”歐陽若說的這句話,倒也是真的。
“歐陽小姐,為什麼你說話的時候眼色如此漂浮?我耐著性子和你在這裡談,可不想聽你說假話和廢話,如果你不以誠相待,那我也就沒必要再和你談下去。”尚雲鵬的話非常的直接。
他板起來臉來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我說的都是實情,她還給了我一串手鍊,說如果我有事需要齊小姐幫忙,只要給她看這串手鍊,齊小姐準會幫我。”歐陽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