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去參加三月祭。

為了不引人注目,第二天一早,歐陽若就自己包了一輛計程車向二崦村而去,答應給計程車司機一千塊包一整天后,計程車司機也很滿意,一路上還不斷地哼著小曲兒。

此時盛夏已過,郊外秋意已現,樹葉開始發黃,已有蒼涼之感。離二崦村越近,歐陽若心裡越是愴然,想起逝去的父母,不覺就紅了眼眶。

二崦村的徵地果然停了,但很多大型的施工機械並沒有移走,很多房屋拆了一半,剩下一半。一些被打得稀爛的房屋上掛著‘黑心房開商不得好死’的白布橫幅,處處顯示這裡曾經發生過劇烈的衝突。

原來住過的老屋雖然也受損,但基本上沒有太過嚴重的損傷,歐陽若讓計程車司機大哥在村口的路邊等待,自己向老屋走去。

敲了敲門,並沒有人應,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房門並沒有鎖。

走進堂屋,看到裡面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些供品,一個大碗裡裝了一些米,米里插著三柱還在燃的香,旁邊是三張用硬紙殼寫的簡單牌位,一共有三張,分別寫著:亡父於連信之位,亡母唐綃之位,亡姐於菲菲之位。

歐陽若的眼淚猛地湧出,趕緊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應該是弟弟於勇寫的牌位了,會所出事後,警方認定於菲菲已死,將訊息傳給了於家,於家早年也是從外地遷來,在村裡並無親戚,於家夫婦和於菲菲一死,於家便只剩下於勇了。

今天是於氏夫婦三月忌日,於勇回家祭親,自然隨便也就將姐姐於菲菲的牌位寫上,想到於勇孤苦一人,寫這些牌位時肯定也是痛斷肝腸,歐陽若便心如刀絞。

歐陽若跪了下去,向著父母的牌位和自己的牌位磕頭。

這時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歐陽若趕緊將墨鏡和口罩戴上。

回過身來,看到一臉悲傷和愕然的弟弟於勇。

於勇已經長成大小夥了,只是身材較瘦,五官俊秀,氣質文雅,眼睛紅紅的,還略有些腫,應該是昨晚哭了一夜。

“你是誰?跑到我家來做什麼?”於勇問。

歐陽若一路上都在考慮著如果見了弟弟,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其實沒有死的真相,按現在的情況來說,不把真實情況說出來,那當然最為保險,但是她又不忍心欺騙自己的親弟弟,於家遭此橫禍,於勇本來就已經很可憐了,歐陽若實在不想瞞他。

“其實我……”

歐陽若的話還沒說完,門又開了,二崦村的村長羅三炮和另外兩個衣著整齊的男子走了進來。

歐陽若硬生生地把自己沒有說完的話嚥了下去。

“小勇,市裡的領導來看你來了。”村長羅三炮諂媚地笑道。

既然是領導,那應該就是上面派來安撫二崦村百姓的了。

於勇還是個學生,自然不通人情世故,只是愣愣站著,也不懂得向領導們問聲好。

歐陽若沒想到於家會有客人來,這個時候也不好向於勇說什麼了,也不言語,自己向門口走去。

“站住!你還沒有說,你來我家幹嘛?”於勇說。

此時的歐陽若,自然是一身名牌,原來的黑髮也挑染了歐陽若生前喜歡的紫紅色,整個就是一豪門千金的派頭,和以前的窮女於菲菲已經完全是兩個樣子。

“我口渴了,想進來討杯水喝,你沒鎖門,我以為家裡有人,就進來了,對不起,我太唐突了。”

歐陽若在京城唸書四年,自然說得一口標準的京腔,這會說出來,雖然也有江寧口音,但極難發現。

這樣一個時髦而說一口京腔的女子,自然不會有人把她和那個於菲菲聯絡起來,更何況,於菲菲早在兩個多月以前就‘死’了。

“原來是客人,那也不打緊,我們村裡很多人家都不鎖門的,反正也沒啥貴重東西。”村長羅三炮是個勢利小人,見歐陽若衣著講究,便也跟著說好話。

“摘下你的眼鏡和口罩,讓我看看你是誰。”於勇忽然說。

雖然歐陽若現在一身珠光寶氣大變身,但畢竟姐弟倆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自然彼此熟悉,所以於勇總感覺眼前這個人很熟悉。

歐陽若心裡一驚,她沒想到於勇會提這樣的要求,她知道自己弟弟雖然表面文靜,內心卻是個死倔的人,如果今天自己不摘下墨鏡以真面目示人,於勇肯定是不會讓她走掉的。

沒有辦法,歐陽若只好摘下墨鏡,取下口罩。

於勇和羅三炮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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