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的唇角,曾經痴迷的眉宇,全都幻化成虛幻的模糊。
回到家裡,她第一個動作竟是放下包,奔到櫥櫃裡拿起爸爸的遺像細細摩挲。不知不覺,那上面的笑顏已經逝去了二十二年,可她卻恨了二十四年。
如果一百年為一生,她幾乎用了四分之一的氣力來填充了他的恨意。
這樣的恨意,讓她在爸爸臨死的時候也不曾掉下一滴淚水。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爸爸的心跳在儀器上化為冰冷的直線,然後心如死灰。
最後,用十年的時間來習慣沒有父親的淒涼。習慣照顧母親,習慣家務學業並重,習慣應對一切生活為難,從九歲開始便有了這樣艱辛的輪迴,直到十六歲那年,出現了易明晞。
她以為她的生活從此出現曙光,可是十九歲那年也化為泡影。帶著傷痛愧疚離開這片土地,直到現在才知道,一場兜轉,竟是一次最高的陰謀。
“揚揚,怎麼了?”看到女兒回家便衝入到書房看老公照片,袁月不由一驚。
“沒怎麼。”焦揚這才反應過來,耳邊驀的響起舅媽的話,便輕輕一笑,“這次看到了舅媽,便想起爸爸來。忽然現,也沒那麼恨了。”
“是嗎?”袁月微微揚聲,唇角勾起了最淺的一彎,仿若欣慰,卻又好似自嘲,“你舅舅的事情怎麼樣了?”
“擺平啊。”她放好照片,得意的挑挑眉毛,用誇張的表情掩去眼底的艱澀,“我焦揚出手,哪兒有擺不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