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子還沒有坐上,那個人還沒有抓到,我也沒有心思管口腹之慾。”
聞言。趙擎眼底滑過暗芒,勸道:“可不吃東西您的身體會……”
恭王擺手手打斷他的話,道:“你過來陪我喝兩杯。”
“是,父王。”趙擎聽話地在桌邊坐下。侍女立即替他擺上碗筷,倒酒。
趙擎先敬了恭王一杯,道:“光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是讓廚房準備幾個熱茶,兒子陪您一起吃點。”
恭王先是不耐地皺眉。而後欣慰笑道:“那好吧。”
不得不說,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恭王很是疼愛,如果剛才換個人說話,他只會讓侍衛把人拖下去打死。
冷盤被撤了下去,換上五菜一湯六道熱菜,趙擎對彈琴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忙起身告辭退下。
望著女子白色的背影,趙擎眼帶狠戾。
“怎麼?”見他直盯著離去的妾室,恭王疑惑出聲。
趙擎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道:“我討厭穿白衣的人。”
恭王聽出他意有所指,卻假裝不知,朗聲笑道:“世上穿白衣的人不知幾何,莫非你個個都很討厭?以前也沒見你有這怪癖。”
“以前是沒有,現在有了,我永遠不會忘記他給我的屈辱。”趙擎神色冷峻。
“……”恭王頓了頓,避開了這個話題,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挑個合適的姑娘成家了。”
這回輪到趙擎逃避,他道:“我現在只想助父王完成大業。”
恭王又怎會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沉吟道:“成家跟立業並不衝突,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把話先說在前頭,那個女人要想進我恭王府的門。可以,但只能是從後門。”
意思再明白不過,就算是要做妾,也只能最低位最下等的妾。
在賞花會前,恭王並不介意安若嫻進門做貴妾,但現在。能讓她進門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
趙擎抿緊唇角,好一會才道:“名份我不管,但我如何對她,父王不能插手。”
就算是沒名沒分,他也要讓若嫻跟著他。
聞言,恭王的目光變得陰沉,道:“你真的就這麼看重她?她有哪裡值得你高看的?”
他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從小到大他都給他最好的,為何他偏偏要看上一個無德無才的卑賤庶女?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的擎兒!
老實說,趙擎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安若嫻那般執著,但只要一想到再也無法嗅到她身上的香氣,他就覺得無法忍受。他以為這就是愛。
他沒有直面回答,而是反問:“孩兒也不明白父王為何對白衣人那般執著,他是我們的敵人,難道不應該除之而後快?嫻兒是沒有什麼優點,但她至少不是我們的敵人,也不會妨礙我們的計……”
不等他說完,恭王拍桌怒吼:“不要拿那個卑賤的庶女跟白麵相比!”
吼完,他甩下筷子,站起身就要離開。
趙擎嚇得一愣,從小到大,這是父王第一次對他動氣,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外人。而上次,父王還為了那個男人打了他。
脾氣一下也上來了,他口不擇言道:“父王還要隱瞞到何時?後院一大群只穿白衣的男男女女,您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他也就是做禁臠的命!”
話音落下的同時,恭王的巴掌也扇到了他的臉上。
趙擎懵了,恭王也在看到他嘴角咬破溢位的血絲後怔住。
眼底閃過心疼不捨,然而恭王並未像往常那般安慰他,而是沉聲道:“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就算是你,也不能侮辱他。”也是想讓他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犯。
又厲聲訓斥道:“近來你是越發放肆了,明日起你好好待在府裡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王府半步!”
趙擎眼底隱晦莫名,突然大步往外走,恭王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有理會。無奈嘆了一聲,恭王只好讓貼身的老太監跟過去照看他。
也沒有心思再喝酒,恭王讓人把桌上的酒菜撤了,坐在桌邊吹風。
然而過得一會,他派去照看趙擎的老太監卻神色匆匆跑了回來,急聲道:“不好了王爺,世子爺要把您收藏的畫都給燒了!”
“什麼?!”恭王驚起,不用問他也知道是哪些畫。
下一刻他又頹然坐回石凳上,頭疼地扶著額角擺手道:“讓他去吧,你去告訴他,他就是要抬那個庶女做貴妾也可以,以後我不在過問。”
老太監誠惶誠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