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我覺得月姍姐姐說的話有理,就答應了,只是沒想到街上人太多。月姍姐姐走開後,我就被擠到了別的地方,恐怕就是這樣,月姍姐姐才會找不到我吧。”
說著,她露出愧疚自責的神色,道:“都怪我不小心,才害大家替我擔心,是若瀾的錯。”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
“當真如此?”鍾老夫人還是不願相信。…
鍾家的五小姐鍾月靈道:“祖母,若瀾妹妹沒有撒謊。當時我離得不遠,看到了四姐在勸說若瀾妹妹。而且後來人太多,我也被擠出了好遠。”
聞言。鍾老夫人臉上訕訕的,惱羞成怒道:“既是如此,你方才怎麼不早說!”
鍾月靈委屈地垂下頭,“我說了,但是大家都不聽。”
安若瀾撒了個小慌,本還擔心會被識破,沒想到會有人替她作證,不管鍾月靈是處於何種目的,此刻她都很感激。
見鍾月靈被訓,她忙幫著緩和氣氛,道:“想來大家當時都在擔心若瀾,是以才沒有注意到月靈姐姐。”
得了臺階,鍾老夫人暗暗舒了口氣,端著架子道:“既然是誤會,這次就算了,下次別再讓大家為你操心了。”
“是。”安若瀾柔順頷首。
鍾老夫人便不再管她,也不提鍾月姍,轉頭對著鍾四爺柔聲道:“老四啊,母親請了有名的梨花班子明日過來唱戲,你既然回來了,可得好好陪母親聽幾曲。”
顯然是要將方才的事一筆帶過。
見落了下風,擔心鍾月姍被提溜出來受罰,鍾二太太忙連聲附和道:“是呢是呢,母親知道四叔也喜歡聽曲,才特意請了戲班子來呢!”
鍾四爺哪肯就此罷休,剛想據理力爭,卻看到安若瀾不停向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再糾纏下去,一時心裡又是無奈又是愧疚。
他只好壓下心頭怒火,頷首道:“好,正好兒子也有話要與母親說。”
猜到他要說什麼,鍾老夫人不禁臉上一僵,乾笑道:“若是你不便,母親也不勉強你……”
“沒什麼不便的。”鍾老爺打斷她,“有些話還是早些說清楚的好。”
鍾老夫人不由得臉上一白,只是當著子孫的面,她不好與鍾老爺起爭執。
鍾四爺不想再多說,道:“兒子明天還要送瀾兒回侯府,就先帶著瀾兒告辭了,父親母親也早些歇息。”
“去吧。”鍾老爺頷首。
安若瀾便福了福身,跟著鍾四爺退下。
兩人一走,其餘人也都紛紛告辭。
等人都走了,鍾老夫人再也抑制不住脾氣,抹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非得讓老四不理我這個親孃了才高興是吧?”
鍾老爺不為所動,抿著茶道:“若真有那麼一日,也只能怪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鍾老夫人雙眉緊皺。
“我是不插手後院的事,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老二媳婦整日跟你說的那些話,我一清二楚,你若還想讓老二插手賀記,讓月姍繼承老四的衣缽,就等著老四不認你這個娘吧,我話就說到這個份上。”鍾老爺放下茶盞,甩袖離開。
鍾老夫人怔怔坐著,好一會失聲痛哭道:“老二是老四的親哥哥,我讓他們兄弟互相幫助有什麼不對?難道真要看著老四的心血落到外人手中你們才高興?”
自然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翌日一早,鍾四爺早早起身梳洗更衣,他房裡的大丫鬟皎星一邊替他束髮,一邊低聲稟報:“昨晚老夫人又把二太太叫去陪了一夜,二爺獨自一人在房。”
“哦?”鍾四爺挑了挑眉,咂舌道:“我記得二哥房裡似乎只有一個姨娘?還是二嫂的陪嫁丫鬟?”
“是的。”皎星應道。
“二嫂太忙,二哥身邊又沒人,這可如何是好?”鍾四爺苦惱地皺起眉,“這樣吧,改日選幾個姿色好,又善解人意的給二哥送去,省得二嫂一忙起來,就讓二哥獨守空房。”…
“是,四爺。”皎星抿唇偷笑。
梳洗畢,用過早膳,鍾四爺就帶著安若瀾出門了,等他將安若瀾送回侯府,在外頭轉了一圈,回到鍾府時,皎星已經挑了四個出色的侍婢出來。
“四爺瞧瞧可還滿意?”皎星垂眸問道。
鍾四爺環視一圈,環肥燕瘦都有,滿意頷首:“不錯,給二哥送去吧,若是不夠,讓二哥知會一聲。”
頓了頓,又道:“對了,月靈那丫頭不是在學琴麼,把我那尾金絲楠木琴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