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給王勇的是段子承,他逃開了。
事情已經這樣,王勇也沒必要回風合鎮裝病了。
“我們回去吧,再在這裡玩幾天,沒必要回風合鎮裝病了。”
“是他們倆殺人了?”
“對,那跟我們無關,對不,晴芬,我們沒有指使他們,不用怕……”
他們玩的地方是個小縣城,很偏僻,住的旅館也不高檔。
說是再玩幾天,可哪還有心情玩?
原來他們每天都會有旅館裡浪漫一番,這次回來倆人都有些垂頭喪氣。
劉晴芬不笨,儘管王勇裝出鎮靜的樣子,她用腳指也能推斷出來:這事沒那麼簡單,誰能保證那
倆傢伙進去後會說些什麼,尤其是那個覺武后。
他們為什麼殺人?殺了什麼樣的人?還有,那個新上任的經理在查帳,他能發現那些漏洞嗎?帳
目是平的,沒有大的出入,怕就怕他去調查賠償案件中的受益人……
其實,劉晴芬沒有王勇想的那麼嚴重,她的抑鬱症有一半是裝出來的。王勇想用裝病的方式擺脫段子承和覺武后的想法讓她靈機一動:自己何不也用此方法順利辭職?為了驗證裝病的效果,她連王勇也一併隱瞞。沒想到王勇居然也被忽悠了。
現在,她無須裝病了,她得跟王勇一起想對策。
“王勇,段子承會不會也被抓進去?”
“不知道,可能會,他逃開了,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指不定他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咱們不能現在回去……王勇,實話跟你說吧,我是有抑鬱症,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也是裝的。”劉晴芬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也是陪你演戲給他們看……”王勇幽幽地說。
“什麼?你……”
“你忘了?我是學醫的,如果連你這點把戲都看不出來,還能在社會上混?我之所以不戳穿你,是為了讓你演得更像,像到以假亂真。”
原來他們心裡都明白得很,都在配合對方演戲,這樣的心靈感應有些神奇,他們想笑,卻笑不起來。
“要不,我們隱姓埋名到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劉晴芬倒喜歡起隱居生活了。
“這不行,怎麼躲?”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唉,早知要這麼提心吊膽,當初就不該做這個。”
“要是那倆傢伙不供出我們,我們是不會有事的,誰會去查死屍的事?”
“可那兩個人……”
“對,我現在打電話給段子承,讓他打點一下,給覺武后和他一些好處,並安撫他們的家人,讓
段子承去跟覺武后通風一下……”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電話打過去,卻關機了。
“難道……”王勇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無法聯絡上段子承,王勇和劉晴芬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消說,段子承肯定出情況了!
“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可怕,也許他們的事跟咱們一點關聯也沒有。”王勇勸慰著劉晴芬,同時勸慰著自己。
“但願是,可段子承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
“也許他僅僅是想告訴我們,他們無法再幫忙找死屍了。”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他們垂下頭來,不再作聲了,恐懼的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突然,他們又抱在一起,唇齒相交,狠勁地吮吸著對方,彷彿要把對方吞食到肚子裡去。隨後雙
雙滾到床上,奮力地撕扯著對方,衣服褲子在房間裡翻飛。
他們火辣、猛烈地交合,像是要把那份焦慮透過xing愛發洩出去。
末了,兩人都大汗淋漓,動彈不得,自然也就沒有精力去多想。
纏綿一番,似乎沉沉壓在身上的恐懼感暫時消失了。
他們光著身子,茫然的望著對方。
縱然心有波濤,現在也湧不起來了。
他們就那樣暈暈乎乎地過了一天,第二天起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若不是風合鎮的房子還沒脫手,他們倒有辦法:出國。
他們不敢迴風合鎮,房子就永遠脫不了手,看來是無法再耗下去了。
“還是快刀斬亂麻吧,出國。”第七天,王勇還是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然而,他們的決定還沒付諸行為,警察就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