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相安無事的日子……可在溫之遙看來並不相安無事,因為復生就像是牛皮糖一樣,黏在她身邊,他不是拿著書在看,就是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總不會離她超過十步的距離,除了洗澡睡覺上廁所。本來我們的況老闆本來已經豁出去給她“*”——陪睡陪洗陪如廁,可是經溫*強烈要求之下,只好作罷。
下午,後花園,難得地有些驕陽似火的天氣。
溫之遙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堆補血的食品前,仰天長嘆。
還能不能不補了!!!都一天三餐連著吃補品好幾天了!!!
“我說況老闆,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沒事了。”她口齒不清地第一千零一次哀求道。
他只回她一個凌厲的眼刀。
“再補會流鼻血的……”她聲音越說越小……
好吧,她閉嘴,然後繼續努力解決到眼前這一碗桂圓紅棗雞蛋茶。
況老闆看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解決那些食物,便收起練功的架勢,走到她身邊,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汗。
“吃完這碗就沒了。”
沒了?沒了?!沒了!!!
她高興得差點噎到。
他俯下身來拍她的背給她順順氣。
洗漱時間到,溫之遙回到房間。許是窗子關了好幾天,室內空氣不甚流通,溫之遙覺得房間太悶,於是便趁洗澡的時候大開窗戶,洗完澡再把它關一關,留個*兒繼續通通氣。待她洗完澡出來,屋外已經下起瓢潑大雨。
下午是驕陽似火,卻在此刻下起大雨,彷彿是將一連積了好幾天的雨,要一次全部下完。即便是在英國氣候如此溫和的地方,也還是天有不測之風雲啊。溫之遙按照原計劃關上了一半的窗,然後安分地料理好自己,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伴著外頭的雨聲,她睡得特別熟。
卻被一聲巨響驚醒,那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她還有些不在狀況內,直到傳來另一聲巨響,她才急忙下床找鞋,去隔壁找復生。
門被開啟,人沒在裡面,凌亂一片。撕爛的床單被子,棉絮滿地,倒地的落地燈,碎開的燈罩……還有那地上一路大片暗紅的痕跡……從門口一直到房間深處蔓延開去,像她的腦袋轟的一下近乎空白……
受傷了?!人呢?!
她愣在了門口,大腦中閃過千百種可能……
又是一聲巨響。
她扭頭循聲望去,遠處的走廊上燈光昏暗,盡頭是一片漆黑,然聲音確是從那邊傳來。她知道漆黑的那裡是一道樓梯,直直通往聲源地。
她還沒決定要往那裡去,可她的腳已經往那裡而去,而且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急……
巨響又從樓梯下傳來。
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個人的名字,一個人的身影。
況復生。
咚咚咚……啪!
一步踏空。伴著迴響甚大的一聲尖叫,失去平衡的身體一下栽倒在樓梯,往樓梯底下滾去……終於停了下來,顧不得渾身的疼痛,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嘶,左腳腳踝上有些疼。她看了看四周。漆黑高大的木門死死緊閉,門上的窗外映著外頭瓢潑大雨的天空。一道閃電降臨,慘白而詭異的光劈在有著年頭的油畫上,那油畫裡的人死死地盯著她,讓她不寒而慄。
沒有聲音,她根本分辨不出究竟要去哪個地方。她快步去開啟此處的燈,卻噼噼啪啪地試了好幾次,依然沒有反應。一道驚雷襲來,聲響之大彷彿從頭頂上炸開。
她更急了。
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開門。
可無論她在怎麼用力還是開不了。彷彿在門外有一股力量在跟她抗衡。
嘭一聲,她居然被彈開,往後急急退了幾步,還是沒能平衡好身體,拖鞋一滑摔倒在地。
門是往裡開的,原來從屋外開門的力把她彈開了。
門夾著風雨之勢而開,豆大的雨被狂風捲進門裡,砸在地板,啪嗒啪嗒,清脆作響,碎裂一地,溼了一方。
溫之遙快速從地板上起來,謹慎地看著大開的門外。那無盡的黑暗裡,似乎除了風雨,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白光一閃,將屋外的世界映成白晝,顯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低著頭,水珠順著縷縷的髮絲而下,溼嗒嗒的衣服緊緊貼在他身上,他的右手上握著武器,一把類似劍的物體。他就站在那裡不動,周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殺氣。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