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與彼此的點點滴滴,它們會開成黃泉上的曼珠莎華,即使兩人在黃泉走散了,也會有這火紅色的接引花,牽引著兩人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黃昏的餘暉把整個天空暈成金黃,極其輝煌燦爛,像是最後一次,傾盡所有,將天空染成如此美麗的顏色。夕陽下的天佑小玲,牽著手,出現在一眾等待審判的市民面前,保護他們的是復生,孔雀還有女媧座下五色使者之一的黑雨……
“你算命這麼厲害,可不可以幫我們算算這次的贏面有多大?”小玲輕鬆的語調帶出最沉重的問題,手心傳來的溫暖給她最厚實的安全感。
“零。”黑雨冷冷回答。
“你覺得呢?”她瞥了一眼同樣微笑著的天佑。
兩人對視一眼,頭也不回地奔赴那個意味著死亡的戰場,留給眾人毅然決然,充滿希望又溫暖的背影……落日的餘暉恣意灑在所有人的身上,給他們最後的陽光和溫暖,最後一次讓他們感受到陽光的味道,陽光的溫暖……可惜,卻驅不散眾人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和恐懼。現在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禱,祈禱那些代表這個世界向神做出最後反抗的人,能夠成功,最好都可以平安歸來……
教堂裡,新世紀的第一場婚禮和最後一場婚禮正在進行中,那是天地間亙古未有的最能撼動天地的婚禮,一對新人身著如同末日一般的黑色婚服,站在神聖的十字架前,沒有牧師,卻有著從千千萬萬年開始便有的陪伴和誓言。將臣和女媧在蒼天的見證下,成為了夫妻。一個安靜而沒有人打擾的婚禮,便是天佑送給他這個老朋友將臣的最好的結婚禮物。
天佑跟將臣去了,進行他們男人之間的戰爭,一場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戰爭……而這邊,4色使者和小玲正打算向女媧攻擊,十字架後卻出現了不速之客——陷入將臣血印而瘋狂的司徒奮仁。
“真祖有命,所有對女媧不敬的人全部都要,死!”
於是,教堂裡也掀起了一場末日之戰……隨著司徒奮仁的一擊,世上已經不再有五色使者了,只剩下重傷逃走的白狐……忽然之間尼諾的聲音在虛空中傳來,幫助司徒奮仁擺脫血印的束縛……果不其然,在魔星的引導下,他終於擺脫了將臣的控制,他清冷而淡然的目光透露出清明,嘴角甚至還帶著微笑,他低下頭,對站在地上的小玲問了句:“況天佑呢?”
小玲沒有回答,即使小玲不回答,他也能找到天佑……
小玲目送在空中揚長而去的司徒奮仁,手機卻突然響起……
天是暗黑暗黑的,從維多利亞港一直看過去,無邊無際,不知道哪裡才是黑夜的盡頭。原本港邊兩岸的璀璨燈火沒有閒情逸致去點綴這無邊的黑暗,因為點亮它們的人都已逃逸
避難。但是人無論怎麼逃,也逃不過大地之母的掌心,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了,現在的掙扎只是人們對苟延殘喘的渴望……
在維多利亞港的堤邊,兩個女人。一黑一白,代表的是什麼?是世界的末日和明天?
“你想殺我?”女媧的語氣不帶一點波瀾,甚至是悲天憫人,看來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如果沒有選擇,我只能這麼做。”小玲堅定地說,如果可以,她還不想動手殺女媧,畢竟人家是上古神,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足夠讓她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在她面前的只是個元神,受不得一點創傷……只要她不反抗,殺她,易如反掌……
女媧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強硬起來:“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因為有人不會讓我死。”
“將臣?”
“我不能留下他,沒有女媧,將臣也沒有存在的價值。”女媧向小玲坦白,不再像從前遮遮掩掩著對將臣的愛。
這句話彷彿讓小玲想到了什麼……
“我準備好了,來吧。”
小玲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說,”她的自信寫在了璨如晨星的眸底深處:“如果沒有將臣,女媧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小玲的語氣略帶囂張。
囂張,從來都不是個褒義詞,但在馬家女人的身上絕對不是貶義詞,而自信,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褒義詞。這兩個詞從來都不相容,但在馬家女人的身上卻得到最完美的體現。自信而囂張,這就是馬家女人骨子裡的性格。
“為什麼你還不動手?”女媧有些不解。
小玲默然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堅定地看著遠方:“那我現在就去殺將臣。”她的眼神中有些不屑,她瞥了一眼女媧,坦白她不殺她的原因:“我沒興趣殺一個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