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提高音調,沒好氣地答:“不然你娶我吧,死**”她白了他一眼,轉過身,把鑰匙插進匙孔,開鎖。
“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天佑攫著一抹玩味的笑,開玩笑地說,眼神卻是認真的看著小玲,雖然那只是她的背影。
小玲開鎖的動作稍稍頓了頓,繼續開鎖。夾雜著開鎖聲,她冷冷丟下一句:“痴線!”
天佑也轉身開門。
“晚安了,死警察!”
天佑依然攫著那抹淡淡的笑容:“晚安,巫婆玲。”可是回答他的是小玲的關門聲。
那抹笑容僵在了嘴邊。
天佑房間。
檯燈的光柔柔地照著天佑的背影,照在電腦的鍵盤上。他坐在電腦桌前,做好了明天要交給劉Sir的電子版報告。伸了伸懶腰,他的頭習慣性地轉向了右邊,目光不經意掃過桌子右上角的日記本。從搬進了嘉嘉大廈的第一個晚上,他就開始了寫日記。當初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寫,就是這麼一直寫了下來。他抽出一條作為書籤的平安繩,翻開了他的第一篇日記。上面寫的是他搬進嘉嘉大廈的那一晚,大家在素素的waitingbar聚會的事。其中筆墨最多的是那個從第一眼就讓他有著濃烈的熟悉感的馬小玲。當時他很難想象一個穿著超短裙的*,竟會是捉鬼捉殭屍的天師,就像……中世紀的巫婆。巫婆玲,這個名字不錯……他一頁頁翻過,上面記下的大多是他和小玲之間的事,鬥嘴,每一次的合作等等,以及他的心情。
“今晚在走廊上頂撞了巫婆玲,她開玩笑地說讓我娶她……我沒有猶豫,馬上答應了,雖然聽起來是在開玩笑,但是巫婆玲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不是在開玩笑……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其實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或者,今生今世我們註定,有緣無份……”
寫畢,他拿起那條平安繩,拇指打著圈輕輕摩挲繩上唯一的裝飾,一顆橘色的橢圓形珠子,想起了小玲第一次叫他“死police”的前因後果,也是從那次,他知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師也會有像正常女生的時候:
那天晚上,他開車回家,沒想到卻在路上見到了她……他將車停在了她面前,正打算問她為什麼這麼晚還在街上,可他瞥見她手上提著的紅色化妝箱,便知道她又要開工了。
她開啟車門,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香港police,載我去XX大廈。”
他發動車子;戲謔地說:“又刷爆卡了?”
她臉上一熱,泛起可疑的紅色,嘴上卻還是逞強:“你管我!”
“那就是刷爆咯!”他止不住笑意。
她沒有搭理他。
“正中呢?怎麼沒看到他和你一起?”他瞄了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雙手打著方向盤,向右轉彎。
“別提那個臭小子,今天才跟我請假說要去探望金姐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偷去了。”
他輕笑,把車子的速度穩定在了40:“他如果偷懶,你早敲破他的頭了,你還會那麼容易答應讓他放假?難道你是刷爆了卡沒錢給人家發薪水才放的假?”
“你怎麼老是頂撞我?是不是不跟我吵嘴巴就不舒服?”她轉頭,不解地看著他。
他沒有搭理她,反倒停下車子,拉起手剎車:“到了。”
她抬頭看了看:“Thankyou。你可以走了。”然後解開安全帶下車。
他看見大廈的大堂一片漆黑。她俏麗的身影就隨著她邁進大廈的腳步,慢慢被大堂的黑暗吞噬得乾乾淨淨。有見及此,他託了託藍色墨鏡,心裡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啊,起碼他還可以在她沒有遇見鬼怪之前保護她……在她的身影被完全淹沒之前,他下車,追了上去。
聽到後頭急忙追上的腳步聲,她知道是那個多事的香港**,轉身,嫌棄地說:“你跟過來幹嘛?”
他吊兒郎當地說:“好奇唄。看看*天師是怎麼抓鬼的。”
她依舊是嫌棄,冰冷地說“出了什麼事我可沒空救你。”
他抬高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不確定她是否看見了她送的平安繩:“你送了我一條平安繩,我又怎麼會出事?除非……”他頓了頓,開玩笑地繼續說:“這平安繩不靈驗咯……”
“怎麼會不靈啊!你以為我沒本事嗎!”她大聲回答,似乎有些生氣了。
他語帶笑意:“我怎麼知道啊?”她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