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拉了警鈴。醫生迅速趕來,壓制住病床上的老者打了一針安神。
“爺爺,爺爺是我。。。我是冉小輕啊,你不認得我了麼?”冉小輕丟掉手中的東西,水果從口袋裡散落在一地。她哭著聲音撲到床邊,手捏著爺爺的日漸枯槁的手,試圖從這沒有多少溫度的手心中尋找一絲溫暖。
“小。。。輕。。。?你是。。。小輕。。。?”打了針之後的冉國軍倒在床上,淚從眼眶流出直接滴落在枕頭上。回憶好半天后才彷彿想起了一個小胖妹的聲音“小輕。。。你真的是小輕?爺爺。。。爺爺對不起你。。。”
他哭著哭著,又瞬間想起了什麼連連搖頭,慌張的甩開冉小輕緊握的手“不對!你不是我家小輕!我不認識你!!你說,是不是你和嘎子一起來騙我的!”
冉小輕慌張無措的站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旁邊的人把她拉出去了病房外,隨後在護士醫生的一頓安撫之下,病房裡的老者才漸漸撫平了情緒,然後睡了過去。
顏護士走出病房,對站在一旁等候的冉小輕說“冉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冉爺爺他其實病情已經好很多了,之前都是一日裡還能清醒個大半日呢。我想。。。可能是因為你的到來讓他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和一直在心裡深刻的內疚。。。所以這才犯得病。”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爺爺。”冉小輕低著頭,靠在牆上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在世界某個角落找不到家的孩子。
“冉小姐。。。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不過還是請您不要太多次的來看他,這對他的恢復形成了阻礙,您如果有什麼吩咐,最好還是在電話裡聯絡。我也可以給冉爺爺照相,然後發給您看。”
“我知道了。”她失落的點點頭,然後遞過一些水果和給爺爺買的營養保健的藥品,還有一些保暖抗寒的衣服。
“跟我出去走走。”旁邊的人等她把事情交代完,然後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下了樓。
在精神病院的後方的一個活動場所處,一些健身器材散落在空草地處。一些身體狀況良好的病者三五成群的健著身,穿病號服一位女士,用手指著不遠處凳子上坐著的男女對旁邊的人說“那個女的,是我在衣櫃裡養的兔子。”
“那那個男的呢?”另一位穿病號服的人問。
“哼,他是院裡那頭黑皮狗。”
“那為啥黑皮狗會跟兔子在一起說話?”
“它們八成是勾搭上了,我一定要拆散這對禽獸!”
冉小輕坐在長椅上,總覺得如坐針氈。一道道凌厲的視線掃向她,卻發現不到是誰在偷看她。仇文天倒是坐的舒坦,理所當然的喝著剛在樓到處自動販賣機裡買的咖啡。要是他也穿上一身病號服,那絕對就像是這陽光病院的成員一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我爺爺的錢。。。”
“冉小輕,你先別說這個。”仇文天止住了她的疑問,開始反客為主“半個月前,我曾去你的宿舍找你,你的室友們說你回老家了,而我打你的手機也打不通,後來直接是空號了。”
“哦。。。我手機掉了。”她扣著咖啡的瓶子,底氣不是很足“我是準備來老家住幾天的。”
“手機掉了?”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方塊“那這是什麼?”
他的手上正握著一個紅色的長方形,按鍵的顏色和數字已經被歲月的痕跡磨的消失不見的手機。而一個小小的中國結掛墜掛在上面,破舊的手機被他輕輕晃了晃。“不要跟我說,你手機找回來了,卡卻丟了。”
她閉上了嘴巴,眼神眨巴了幾下“後來找到了,在洗衣機裡。卡已經受潮不能再用,手機的話被我用吹風機拯救了過來。”
話剛說完,一盆冰涼的水鋪天蓋地的襲來。
“臭婊子勾引我老公!!!”一個披頭散髮的60歲老太太,端著一個看上去有些年齡的牡丹鐵盆。
“你他媽敢打我養的兔子!!老孃跟你沒完!!”另一名看起40多歲的女人火鳳火燎的從健身器材那處搜的一下跑了過來,半路還拿著不知哪位患者用來玩耍的小樹枝。
樹枝在手,被40歲的大媽揮舞的像是一把利劍。60歲的奶奶也不幹落後的捧著盆兒當盾“寒光寶劍?哼,你倒是有些本事,那麼嚐嚐我這曙光之盾的厲害!!!”
“砰砰砰!”史詩級的戰鬥陣勢拉開序幕,許多精神病患者圍觀跑來,加油的加油打氣的打氣。
醫生趕到,為了制止這場幾乎每天上演的鬥毆,空地的一處巨大的水管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