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雜陳,抬手敲響門扉。直到回過神來時,裡面的人已經開啟了門。
“誰啊?”年輕的媽媽抱著小男孩一臉疑問,看著面前的小胖女孩和鄰居的小男生。
“對不起,敲錯門了。”冉小輕尷尬的笑了聲,轉身走進仇文天的家。
他的家跟過去變化很大,門換成了大紅色,牆面也從新粉刷過了一遍。大型的傢俱基本全被換掉,就連擺設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這是仇父的傑作,請了上好的辟邪師傅和風水師傅來到家裡整頓了一番。通常只有家裡死人的時候才這麼做,作為孩子的他們是無力阻止的。
他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指著陽臺前的一束盆栽道“這是我媽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是我和我爸大吵一架的成果。”
這盆栽被照顧的很好,開在向陽處,芬芳如舊。
她不禁嘆道自己沒用,當時爹孃的所有物件可是全被爺爺奶奶一把大火燒的一乾二淨。啥也沒留下,可能以後也只能用照片來還唸了。
客廳電視傳來的聲音,緩和了尷尬的氣氛。可倆人卻沒半句話可說,只因今天的事情讓彼此產生了隔閡,難以消除。
一聲奇妙的聲響想起,大得出奇。倆人面面相窺後,他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故作輕鬆的開啟了冰箱門。
“我餓了,你呢?”
“嗯。。。”她也確實也餓了,誇張一點的話,就是她這個胖子都要前胸貼著後脊樑。
他在冰箱前一陣翻找,乒乒乓乓的拿出所有能吃的東西,只有過期的核桃牛奶,幾個雞蛋和一塊午餐肉。
除了牛奶,剩下的不夠分啊。。。。
冉小輕看著這堆食物,問道“你家裡有掛麵麼?”
“我不知道。”
“好吧。”她走進廚房自己翻找了起來,記得以前馮阿姨說過,仇大大對家裡的物件擺放在哪裡向來不知情。
找了半天無果,她只得無奈的聳聳肩“我本來想做點麵條吃的,你家沒麵條。”
“你要做的話那我去買。”他帶著錢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鍋一坐上,燒開了水後仇文天回來了。拿著一把中江雞蛋掛麵氣喘吁吁的說“這麵條可以麼?”
“嗯。”她接過麵條下進了鍋,切了幾片五花肉,打了倆個荷包蛋。
麵條是她以前經常吃的宵夜,有時候他餓了也會敲響她家門進來吃一大碗才回去睡覺。
這樣熟悉的情景稍微緩和了氣氛,面煮好後一人一碗的坐在廚房餐桌上席捲一番。
男生都愛吃肉,他更是無肉不歡。麵條這種小角色就像是配菜一樣被他晾在一邊,先把碗裡唯一的荷包蛋和七八片的五花肉吃了再說。等到冉小輕吸允著麵條的時候,對面投來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視線。
她只得把碗裡的所有肉類全部上繳,半分不留。
他吃的一頭汗,滿足的咂咂嘴。舒服的喝下半杯清水後,大爺樣兒的把筷子一甩,從新坐到了電視機前看著綜藝節目。
冉小輕習慣性的料理後事,洗完擦桌拖地。一系列幹完後,站在一邊問“我能洗澡麼,還有我睡哪?”
“你睡我爸媽那屋,床單都是新換的,要洗澡自己去燒水。”
“噢。。。”她走到屋裡開啟燈,果然仇父仇母的臥室也是大換血,以前的傢俱統統不見。床上罩了一層遮灰布,可見仇父並沒有在家裡睡過一覺。
衣櫃裡空空如也,仇父的衣服全都不見。
仇文天站在門口解釋道“我爸他出院後,說人生要從新開始。就連自己的衣服也跟著我媽的一起扔了。”
看來,仇父也是在暗示仇文天,表明他的心態。
冉小輕走進浴室,研究了一番後好不容易開啟了熱水。又泛起了難題,只得從新到客廳裡又問“我沒帶換洗衣服。。。我穿啥?”
“我咋知道你穿啥,我家沒你這型號的衣服。”他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連頭都不回。
“。。。你好歹給我找套乾淨的換洗衣服吧,我洗完澡把我衣服洗了,早上幹了才好穿。”
“家裡只有我的衣服,我怕你給我撐大了。況且我這都貴的不得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她臉漲的通紅,咬著嘴唇惡狠狠的盯著他看。早在幾個小時前也不知道是誰苦口婆心的說要讓她來他家,如今來了卻一點待客之道都沒。
“那我不洗了。”她氣的轉身進了房,把門一關躺倒在床。
十多分鐘後房門被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