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遠使勁一拍方向盤,長腿踩下油門,從草場中揚長而去。
這女人,給她點顏色還能開染坊了。
純黑色的越野在操場上兜了一圈又轉頭倒了回來,一個飄逸攔在蘇藜面前。墨色的玻璃緩緩搖下,男人清冷的嗓音霸道響起:“上來。”
蘇藜看了他一眼,繞過車身繼續往前走去。
“叫你上來,你聾了嗎?”該死的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如果不是昨夜何醫生的話,他早直接將她拽上車了。
蘇藜依舊沒回頭,徑直往前走著。
君知遠氣急,拉開車門便追了出去。他實在很疑惑,這個女人怎麼就能把這種破壞人心情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不是說我聾了嗎?”她不屑地反問道。然後甩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整齊的草場上有微風略過,遠方白色的建築已經依稀可見了。
其實現在蘇藜心情不算太壞,至少能回到這裡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時隔兩年,可這裡的草場還保持著原貌,一如當初。
她深吸一口氣,貪婪地吮吸著空氣中熟悉的青草味。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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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乎的女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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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未至,可陽光已經沒有前些日子那般灼燙。
蘇藜的腳步頓時就停在了原地。
“怎麼了?”本來黑著臉的某人也疑惑地停了下來,臉上的部分怒意也瞬間轉化為疑惑。
“小媽和哥哥……”蘇藜咬了咬唇,雙手緊握在腿側。
君知遠也愣了愣,她在怕?
不過他好像忘了告訴她,這座農場如今已經不姓蘇了。
狠狠咬著唇,指節攥到發白。這是她緊張時下意識的小動作。
心裡某個地方突然柔軟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如果現在她知道這座農場早已不屬於蘇家,會怎樣呢?
昨夜何醫生的話又浮現在他耳畔,“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刺激她,儘量順著她的意。”
“快走吧。”下意識拉住她的手。
她並沒有反抗,難得順從地跟在他身後。
直到到了那棟白色的建築前,她彷彿才回過神來,一把掙脫他的手,眼神不安道:“還是回去吧!”
“你這又是鬧什麼脾氣呢!”君知遠反而收緊了手。
蘇藜抬頭看了他一眼,原來他一直覺得她再鬧脾氣。
她掙脫他的手斷然轉身而去。
身後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小藜?”
腳步赫然止住。
“小藜,真的是你?”身後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蘇藜回過頭來,果然是那個如熟悉的人。
“死丫頭,你終於捨得回來了。”還有幾步,身後的人跑過來一把將她抱住,一邊輕輕拍達她的背,一邊淚流滿面。
“趙姨……趙姨,真的是你嗎?”蘇藜也緊緊抱著眼前之人,泣不成聲。
“今早接到電話我就一直盼著,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女人一邊抹著淚,一邊聲音激動又帶著哭腔道,“你這個狠心的丫頭,一走就是兩年,怎麼也不說回來看看趙姨?”
“趙姨……”蘇藜將頭埋在她肩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狠心的丫頭,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不是丟下我們走了嗎,現在又回來幹什麼!”趙姨一邊說著狠話,卻一邊又將她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句,蘇藜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什麼。
“狠心的丫頭……”趙姨也是泣不成聲,卻又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趙姨放開了她,轉頭一邊擦眼淚,一邊對著君知遠恭敬道:“君少爺,真不好意思君少爺,您快裡面請吧。”
君知遠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了看蘇藜,然後又轉頭看趙姨,向她微微頷首,然後走向那扇白色的大門。
趙姨轉過頭,拉著蘇藜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寬敞明亮的大廳內,趙姨端上來兩杯熱茶,嫋嫋青煙隨著在白瓷的茶碗上蒸騰而起,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