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紅得像只兔子,可她想,就算別處內傷也要將那不爭氣的眼淚憋回去。
他接著道:“可你知道曉雪嗎?她本來也應該是個小公主的,她從小心臟就有問題,十七歲那年醫生終於告訴她可以做手術了。你知道那時她又多快樂嗎?她只想能像正常人一樣活一次,她有什麼錯?”
“可恰恰在那年,你父親利用卑鄙的手段騙她父親簽了一份合同,她父親也是被逼跳樓的,那以後她母親也一病不起了,她一個人,心臟本來就不好,你要她怎麼承受?”
“她離開的那晚我就一直陪在她身邊,那樣的痛那樣的苦你也是時候該嚐嚐了。”然後他又笑了,笑得輕描淡寫,“我也恨我自己,那時家裡極力反對我和曉雪,父親斷了我的經濟來源。你知道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嗎?那種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點點流逝掉。那時她一定很痛,她求我,求我在她心臟插上一刀,求我給她一個痛快。”
“小藜,你一定不明白吧?”他繼續笑,卻沒有一絲溫度,“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許我還沒有和君家鬧翻,也沒有想過要獨立。或許我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貴公子,在某一個物質財富發達的國家過我學生生涯的留學歲月。不過,”他冷笑一聲,“這一切都是拜你爸爸所賜,你覺得我該不該恨你呢?”
&;lt;/div&;gt;
不是他的孩子1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蘇藜搖頭,除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一定不是真的,爸爸不會做這種事的,君知遠一定只是為了讓她難受,所以才要汙衊爸爸的,一定是的。
“嘭”!
身後的門被毫無徵兆地踢開,一個帥氣果敢的男人幾步走了進來。
“西銘,西銘,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蘇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什麼尊嚴,什麼理智全都統統見鬼去吧!
男人徑直走過來,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小藜別怕,有我在。”
還是那句話,雖然時隔了兩年,一切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鋼琴與哭鬧的小姑娘。可他卻還是那個永遠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的守護者。
壓抑多時的眼淚瞬間化為一道洶湧澎湃的瀑布,從那個叫心臟的地方鋪天蓋地洶湧而來。就為了兩年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在那一瞬間又將蘇藜的心填得滿滿的。
君知遠皺了皺眉:“小藜,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也得注意場合,別忘了如今你肚子裡還懷著我的種。”
“你懷孕了?”宮西銘低頭看了看懷中淚如雨下的人兒。
“不,不,那不是他的孩子,他是個混蛋,是個惡魔,那不是他的孩子。”蘇藜搖著頭大叫著,幾乎要歇斯底里了。
“不是我的孩子?”君知遠冷笑,“小藜,那你告訴我,不是我的又是誰的呢?”
“是我的。”宮西銘將她摟得更緊了,看著君知遠,目光灼灼,“孩子是我的,小藜之所以逃跑也是因為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她嗎?因為她一直在我那。”
宮西銘說的輕描淡寫,這樣的篤定似乎容不得人不信。
可他卻在心裡暗暗慶幸,幸好秦臻通知了他,幸好在來之前秦臻已經將一切告訴了他,關於小藜的所有。她為什麼狠心推開他,為什麼斷了和他所有的聯絡,以及這兩年來她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他終於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只是除了她懷孕的事。不過,他不介意。
小藜真是個十足的傻姑娘,為什麼總想自己扛起一切沉重的苦難呢?難道她不知道那些所有他都願意和她分享嗎?
痛的、苦的、酸的、澀的……只要是她的,他都不想錯過。
“西銘……”她抬頭看著他,眼中的疑惑在瞬間後變為歉疚。
君知遠的目光也定格在了宮西銘身上。
宮西銘回視著他,冷冽一笑:“若君少不信,等孩子出世我不介意做個親子鑑定向您證明證明。”
君知遠的眼神瞬間冷道極點,他將目光轉向宮西銘懷裡的蘇藜:“小藜,是嗎?”
蘇藜看著宮西銘。
他握住她的手,很緊很緊。
他對她笑:“小藜,別怕,有我在。”
是的,有他在。
蘇藜像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