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贊同的神色。
蕭靖嫻無法,便豁出去地說:“母親,鈺哥兒一個人去宋家住怎麼行,不如我去照顧他吧。”
李氏直直地盯著蕭靖嫻,眼裡又是失望又是釋然,半晌,突然提高了聲音,冷笑道:“好,好,你們只要有本事,就都去,就留我孤老婆子一個人在這裡守著……”
王姨娘急忙“咚”的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拉住李氏的手,還沒開口眼淚便滾落了下來,她淚水漣漣地看著李氏,“姐姐,您這是怎麼說的,奴從小就侍候姐姐,得姐姐看中,讓奴服侍老爺,過上了人上人的日子。家裡遭難時,奴本來要被髮賣,也是姐姐全力保住奴,奴自當盡心盡力伺候姐姐,怎能棄姐姐於不顧呢?”
李氏看著王姨娘,想著自己半生榮華,不論走到哪裡都是人前人後簇擁著,想不到落難後也就只有王姨娘忠心跟著自己,全心全意地伺候著……她看著王姨娘鬢角的白髮、眼角的皺紋和乾枯的雙手,似乎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找尋到當年那個眼神清亮、嬌憨動人的小丫鬟,不覺悲從中來,她拍著王姨娘的手,嘆道:“玥兒,當年我讓你伺候老爺,既是想抬舉你,也是我存了私心,捨不得放你走。想不到卻是害了你,當年如果將你配個管事,哪怕是個小廝,出事之後也可以放你們出去,自是海闊天空,哪裡又需跟著我受這般罪?”
王姨娘越發痛哭,“姐姐對奴有恩,奴這條命都是姐姐的,姐姐只管放心,哪怕天下人都棄姐姐於不顧,奴也會守在姐姐身邊,至死不渝。”
李氏緊緊握著王姨娘的手,看著這個既是奴僕,又是姐妹,曾經也算得上是情敵的女人,不覺又是一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