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囉,你親爹含辛茹苦養了你二十年,卻也只是和我一樣的待遇,我這個義父當得值啊!”
一屋子的人俱都大笑,小小的房子裡充滿了歡樂,滿滿的喜意似乎可以衝出房頂。
柳大夫想了想,又說:“可是我這個義父過於落魄,竟然渾身上下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見面禮。”他沉吟了片刻,“我柳言一生引以為傲的,就是行醫以來積累的一些醫學,不如我就傳授給芸娘,也好繼承我的衣缽!”
宋思年聞言有些震動,柳言醫術高明,芸娘若能學得一星半點兒,自然可以受益終身,“只是,芸娘縱使學了您的醫術,卻難以傳承和發揚,自古以來多是男子行醫,這女子行醫卻是不大方便……”他不知不覺間,就將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柳大夫也覺得宋思年此言很有道理,便又捋起了鬍子,他突然看到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荀哥,此時室內已是昏黃,荀哥的一雙眼睛卻顯得越發明亮。柳大夫看向荀哥,“荀哥兒,我問你,你對詩書的記憶沒有了,不知你能不能學醫呢?”
宋思年、宋芸娘聞言俱是眼睛一亮。
荀哥有些發愣,他遲疑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可以的吧?”
“那你想不想學醫呢?”柳大夫又問。
荀哥站在那兒思量了一會兒,臉上神色變幻,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良久,他堅定地說:“我想!柳大夫,我想學醫!”
“好!”柳大夫大聲說,他的聲音高昂而興奮,他激動地看著宋思年,“宋老弟啊,看來我今日不但認了一個義女,還可以收一個徒兒啊!”
宋思年忙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