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糯米砂漿嗎?”
芸娘眯著眼回憶了一會兒,迷茫地搖了搖頭。
許安文接著道:“在我回來之前,那胡癩子得胡總旗的關照,一直幹著做糯米砂漿的輕活。他認為是我們搶了他的好差事,只怕一直記恨在心,又不敢得罪我,所以一有機會就害了荀哥兒……”
芸娘胸口重重起伏著,她恨恨地一掌拍在城牆上,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從手掌直達心頭,“居然有這麼歹毒的人,為了這麼一點兒小利連害人性命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芸姐姐,咱們一定要好好對付這胡癩子,給荀哥兒報仇!”
芸娘沉思了一會兒,又慢慢冷靜下來,她輕聲說:“別急,咱們要想一個好辦法,我一定要讓這胡癩子付出代價!”
一旁坐著小寐的柳大夫不是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目光鎮定的看著芸娘,輕聲說:“孩子們,你們什麼時候有了好計劃,一定要算上我一個。”
傍晚,宋芸娘回到家中,卻見家裡格外冷清,院子裡都黑漆漆的,悄無人聲,不像往日總是有一間房間裡發出微弱但溫暖的亮光迎接芸孃的歸來。
宋芸娘便直接走進荀哥的房間,卻見黑漆漆的房裡顯現出兩個靜默的身影,荀哥兒靠在炕上,宋思年坐在一旁,兩人都一動不動地坐著,卻均沉默不語。
宋芸娘心中咯噔了一下,她點亮了煤油燈,昏黃的燈光一下子將漆黑的夜幕衝散,照亮了屋裡的神態各異的三個人。
宋思年眉頭緊蹙,目光愣愣地看著前方,表情呆滯,似乎在沉思,也似乎在發呆。荀哥兒低垂著頭,幾縷髮絲垂下來遮住了光潔的額頭,一雙手緊緊攥著被褥,泛白的手指骨節顯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