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霖天,大笑了起來。
「際霖天,你的確很強,可是你和我兒子夜風一樣,你們都有個巨大的弱點,那就是情,為情牽絆的人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只能是死。」
他硬咬著牙,握緊右手的劍,硬生生地站了起來。
「你的廢話,怎麼那麼多。」
「哼,命真硬。」景淵輕哼一聲,又射出了幾隻冰劍,可是霖天已經沒有抵抗的能力了,他的身上又中了五六支冰劍,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他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哈哈哈哈,諾嘉羽陽你看到了嗎?!這場戰爭,是我贏了。」
景淵轉過身,看著暈在地上的羽陽大笑著。
然而,他並不知道,那個叫作際霖天的男人,他的命,比他想的還要硬。
霖天努力睜開眼,看著倒在地上的羽陽,他放下了一直緊握在右手的劍,幻出了燚牙槍,努力止住手上噴湧著鮮血的傷帶來的顫抖,對準景淵的頭,奮起自己的最後一絲靈力與力量,握緊了燚牙槍。
一道雷電從燚牙槍中射出,穿過了景淵的後腦,穿破了他的額頭。他瞪大了雙眼,連一聲哀嚎都沒有,倒在了地上。
霖天虛弱地喘著氣,露出了笑容,他努力地朝羽陽身邊爬過去,即使是一絲一毫的接近,他也堅持著,即使他身上隨處都是的傷口不停地淌著血,他也堅持著……
一點一點地靠近,他終於握住了她的手。
「羽陽……對不起……」
他閉上眼,努力地想使出水靈術護住羽陽身上的傷,可是他卻一絲靈力都使不出來了。
「怎麼會……」
他想握緊她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他的手了,他著急地哭了出來,像個走失了的孩子。
「羽陽……我……再試試……」
他拼了命地想使出靈術,可是不管他試了幾次,她的身體還是一絲反應都沒有。
他的意識慢慢得開始模糊,已經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撐不住了。
他想對她說一聲愛她,卻發現,自己已經開不了口了。
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一群人朝他奔來,他顫抖著的雙唇似乎是笑了。
他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羽陽,我一定會保護你,一定……'
【濁立皓月城】
侍女端著熱水送進了夜空的房間,對那個坐在夜空的床前已經幾天未眠的男人行了個禮。
「唐月大人,讓小的為族長擦擦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