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這麼寬,胸膛這麼暖。
“哎呀,疼!”終於,傷口被碰到了,羅艾兒小聲尖叫。
“再不聽話,就揍你!”卓馭人的聲音響在頭頂,有些粗沉,甕聲甕氣的,並不如他的動作溫柔。
懷抱又緊了一下,才被放開。
“善哥,小瘋,你們還好吧,忍著點,我帶來了酒精,紗布。”羅艾兒一樣樣拿出帆布包裡的東西,最後掏出一部手機,“咦,卓馭人,你給我打電話了……天,你給我打了多少通?快沒電了!”
“你還好意思說?打你這麼多怎麼不接?”卓馭人強裝鎮定,拿了酒精替章善處理傷口。
“我怕出聲被人聽到,就靜音嘍。”羅艾兒說得一派輕鬆,絲毫沒有注意到卓馭人的表情和反應,“別管什麼電話了,快來處理傷口了。”
卓馭人冷笑,看著她,“你自己就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
羅艾兒聞言一愣,低頭看自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她兩條胳膊和脖子都包著紗布,因為傷口零零碎碎,護士小秋又困得睜不開眼,乾脆整個給她包起來了。
她搔搔頭,繼續笑,“像木乃伊嗎?小秋說像粽子來著。哦,對了,忘了說正事,陸鷹手術已經結束了,病人在觀察,一個小時以後才能趕來。善哥,止痛藥。”
“謝謝。”章善接過來,就著酒就喝了。“丫頭,你怎麼來的?”
“打車。”
其餘三人同時翻了個白眼,可惜羅艾兒沒看見任何一個。
“門外沒人嗎?”
“有啊。”羅艾兒忙著手中的事,頭也沒抬,“放心,我沒報警,司機也沒看到他們,我讓他把我放在遠的地方,自己走來的。”
卓馭人抬頭,不解地問,“沒有人為難你嗎?”
“沒有啊。”羅艾兒搖頭,努力思索著剛剛的情形,卻因為太匆忙,什麼也沒有太留意,於是自打著圓場,“我是從前門來的,其實我說呢,你們雖然是什麼黑道流氓,我看也是不為難女人的。”
“那你怎麼會成個木乃伊?”卓馭人專拆人臺的功力又復甦,像是見她安然無事,心中放心了。
羅艾兒聳聳肩,不予回答,“不過,我倒看到個人挺特別的。”
“什麼特別?”
“上點年紀的,個子不高,但很遠看都很壯實,路燈壞了,我看不清楚模樣,但髮型太遭了,讓人過目不忘……哦,他說話怪怪的,和你們不一樣,好象和我一樣從國外來的。”
“那是地方口音,你沒聽過而已。”卓馭人目光反而不再冰冷。“善哥,老赫來了。”
“裘柏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的,更何況還有老赫那個正從老狐狸變成老糊塗的變態。”章善“當”的一聲,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既然來了,我去會會他。”
“善哥,你最好別動。”卓馭人站了起來,阻止他。
“嗯?”
“說到底這裡是我的地盤,她動了我的手下,我的妹妹,我的兄弟,還有我的女人,我再做縮頭烏龜就不是男人了。”
卓馭人這話說完,門就砰地關上了。
留下羅艾兒站在原地,動作僵在那裡,脖子也是僵硬的。
“艾兒姐,你怎麼了?”小瘋身子向後打量她,又伸出一根指頭戳戳她。
“誰,誰是你女人啊?!”
小瘋聞言抬頭,“艾兒姐,我……我女人上個月剛把我甩了,兩個同時甩的我,不過我又找了兩個,一個是……”
“流氓!”一記鍋貼,貼在小瘋臉上。
“哈哈哈。”章善就這麼坐在那裡,算是免費看了一出荒唐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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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深夜了,四周靜悄悄的,夜幕中空無一人,似乎連空氣中都隱藏著濃重到令人窒息的危機,確實是這樣。
卓馭人從正門走出去,目光清冷,環顧四周,“赫老大,我是卓馭人,出來談談好嗎?”
像是回應他,從暗處各個角落裡走出十幾個人,從不同處走出來,又聚攏到中間一處,以其中一人為首。
那人五短身材卻身形壯碩,髮型凌亂像頂了個雞窩在頭上,表情卻不怒自威,眼神中透著陰狠冷酷,整個人的怪異更加重了身上的殺氣。
想到剛剛羅艾兒從這個人面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