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那人跌下馬來,與越小乙打在一起,越小乙瞅準機會,一劍刺中,誰知那人因此發狂將越小乙踹到幾米外。拼著最後力氣舉錘子跑過去砸向越小乙。越小乙想撐身躲避卻發覺全身疼痛難以起身,喉頭也湧上一絲腥甜。

要結束了麼,以後果真就再見不到了吧。

越小乙這般想著,那人卻一下頓珠轟的倒下,越小乙抬頭看去,只見倒下那人身上插著把劍,而遠處一人一身黑衣,身下白馬疾馳而來。

第20章 風刀霜劍嚴相逼

說實話,越小乙沒想過會再見到項嬰。

當初那一箭射掉了她所有面對這個人的勇氣,一箭穿心,若是他死了,自己將來也是要戰死沙場。儘管不想承認,但是她更希望他沒死,雖然自己一樣是守著北疆,但是燕京檀州,大概再不會相見。

應星知道自己有多放不下他,當初五千黑騎軍折在了天權苑,她吐了口血,卻也咬著牙沒哭。但是在應星無意中說出一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時候,那些過往全部湧上心頭,她才發現自己好想他,想的心口發疼,直到聽到應星擔憂的聲音,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本以為會像參商永不相見,而現在這個人就這麼騎著馬出現在她面前,還是那匹白馬,但早已不是當年了。神色還是那般邪獰狠戾,但面容卻較以前的高傲更多了一層冷峻。項嬰騎馬到跟前,下馬來將劍拔出,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那雙眼像是化不開的濃墨,就那麼望著她,銳利的像是要刺到她心裡去。

項嬰越走越近,越小乙的心就越來越慌,他一身黑衣,帶著傲慢走過來,像是嗜血的修羅,越小乙本能的想要逃開,卻動彈不得。只得拼命剋制住想要後退的膽怯樣子,當項嬰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時,已經做出了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項嬰蹲下身來,就那麼望著她不說話,越小乙有一瞬的怔愣,此時周圍白茫茫一片,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沒有陰謀,沒有爭鬥……但很快越小乙就回過神來,天真的代價實在太大太沉重,她已經不能也不敢再放任自己了,就這樣吧。

越小乙大概是緩了一會兒,覺得有了些力氣,便想要撐著起來,這個樣子她心裡實在是慌亂的緊。還沒坐起來,卻被項嬰按著肩推了回去。

“說話。”項嬰吐出兩個字,仍是那麼灼灼的看著她。

越小乙不知道他想讓自己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從天權苑開始,就註定了這局面。他傷了她,負了她,她都不怨他,即使是斷骨之痛,也不會到現在這般相對無言。他想讓她說什麼,她想念他,擔憂他,想問問他恨不恨自己,但是這些話能說麼?她最想問為什麼偏偏對黑騎軍下手,那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面對的。他是項提司,她是越將軍,有些話已經再也說不出口了。

“你不該來”,她沉默片刻說道,見項嬰還是那麼望著她,復堅定道:“項嬰,你不該來。”

項嬰在這一路上想了很多,想著自己要冷冷她好,還是把她抓回去關起來慢慢折磨,讓她再也跑不了。他最想問問她是怎麼射的那穿心一箭,那個笨笨的只會被自己欺負的人,那個自己挑剔時去採野果抓魚的人,那個擔心自己而奮不顧身受傷的人,竟然也會對自己射出箭來。可是她真的傷了他,傷完他後又走的那麼決絕,永不入京,永不入京!他當時多想將她留下來,他多想告訴她這一箭他不計較,只要她留下來。可是她說永不入京,然後就再也沒有回頭,他的心裡從沒有那麼恨過。

可是聽到她有麻煩的訊息,他仍是忍不住立馬趕來。看到她有了危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來。現在他終於又見到了他的餃餃,他想讓她服個軟,哪怕是好好和自己說說話。可是她說他不該來,可是她叫他項嬰。

“我不該來,什麼叫我不該來?”項嬰揪住越小乙的領子將她提起來,“我不來好讓你一輩子在北疆躲著我麼!”項嬰說著,忽然又笑了出來,手鬆開她的領子將抓出的褶皺履平,撫上她的臉“餃餃,你欠我的,我們慢慢來算。”說罷轉身離去。

越小乙看著他走開,整個人鬆口氣癱在地上,咬了咬牙撐著劍爬了起來,全身仍是疼痛不已,棧道上的敵軍已被後趕來的督察院與手下將士合力絞殺。她晃了晃向著駐紮著物資的方向走去,項嬰來了,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檀州將士還等著過冬的物資,黑騎軍和督察院矛盾未消,項嬰做事又從來毫無顧忌,赫古達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傷也是麻煩。

隨時都會有壞訊息,情況很糟糕,越小乙拖著重傷的身軀帶著一身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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