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問她,為什麼勾結魔教。
她心中有些奇怪,自己只不過下過一次,卻從哪裡認識魔教中人,不認識又說什麼勾搭!
爹孃卻說,你若不認識魔教,魔教的人又怎麼會攻擊我們?口口聲聲讓我們放了你。
她心中有些不明白,直到她跟大師兄比劍時,從身上掉下來了一枚令牌。
她才知道那令牌原來是魔少主教主的信物。
爹孃惱羞成怒,眾多同門以她為恥,只有大師兄待她依舊親切。
她也在那時明白了,大師兄心中有她。
魔教攻上山門的那一刻,她並不知道,她依舊像一個罪人一樣的在山上練劍。
大師兄卻來到山上,將她悄悄送下了山。
大師兄說,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我代師傅將你逐出師門,從此你再也不是靈山派的人。
她以為爹孃還在惱怒她勾結魔教,含著淚走了。
從此流落鄉野,當壚賣酒,遠離了江湖。
直到很多年後,一些正派人士追捕魔教餘孽,路過她的酒攤。
她聽他們說起,才知道靈山派已經被魔教滅了。
靈山派上下,死傷無數,只有少數弟子逃了出來。
她的大師兄,如今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少俠,二師兄投了鏢局已成為赫赫有名的鏢師。
江湖無痕,要尋找萍蹤不定的大師兄不易,但要尋找在鏢局待著的大師兄卻很容易。
她找到了二師兄,二師兄卻一臉厭惡的看著她。
他說,你怎麼還活著?
他說,當年魔教打上山,師父要殺你,是大師兄放了你,結果反而害了師父師孃,害了無數的師兄弟,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大師兄,如果沒有你招惹魔教,師父師孃不會死,師兄弟姐妹也不會死。
她如遭重擊,失魂落魄的去找晉無歡。
晉無歡反而先找到了她。
他說,你別來無恙,我找你好久。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回去做教主夫人,這個位子我給你留了許多年。
她怒了,說,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魔教少主,為什麼殺我爹孃?
晉無歡有些愣了。
他說,我上門提親你爹孃並不同意,我也不願意拜你爹孃為師,最後只好打上山去。你爹孃想殺你洩憤,我將他們綁了起來,是他們自己咬舌自盡,這賴不得我。
他又說,大家都是練劍,偏要分個正道魔道,我偏不信邪,我就要告訴別人,我魔教也可以與正派聯姻,若我身在魔教,卻以魔教為恥,將來還有何人敢入我魔教?
她知道他說的對,是她自己異想天開了。
她也曾問過自己,如果知道他是魔教教主還會愛上晉無歡嗎?她並不確定,畢竟正邪不兩立,爹孃從小就這樣教她。
不管愛不愛的,既然找到了晉無歡,她便要報仇。
她動手打他,卻並沒有打過。
晉無歡是堂堂魔教少主,他的武功厲害著呢,而她,卻是個荒廢了武功的賣酒少『婦』。
他不計前嫌,佈置了洞房花燭要與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