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底講的是什麼道理呢?”
故事講完了,整個大殿裡寂靜無聲。
朝臣們秉聲靜氣,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著皇后娘『奶』『奶』個講這個故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現在眾人對彌嘉的看法已經徹底改變了,這個故事寓意深邃,很不簡單。
慕玉卿從彌嘉開始講故事的時候,面上的神『色』就一點點變得鄭重。
皇后這是在提醒我?
慕玉卿不得不這樣想。
如果把方士替換成燕雲齋,這個故事就很容易理解了。
燕雲齋相當於方士,祖上有從龍之功相當於見過神仙,他慕玉卿突然從山裡來見皇上要求皇上封王,相當於方士見到了大王。
人人都以為燕雲齋有大本事,但也不過是一個特殊點兒的人,一旦皇帝有需要,也是可以隨時殺掉的,有沒有本事,並不是很重要。
這個故事從淺層次看,說謊是要私人的。
往深了看便是,該閉嘴的時候,學會閉嘴,別光顧著炫耀,反而丟了『性』命。
想通了這一點,慕玉卿的面容變得紅紅白白,一時間悵然極了。
他從深山裡出來,自然是帶了使命的,但現在看來,想要實現自己的使命卻是千難萬難。
他的祖上算出來了,這一朝合該女帝當道,但是沒有算出來,女帝身邊還有這樣一個跟女帝雙宿雙飛的公主。
千秋抱負,怕是要成空了。
慕玉卿深吸一口氣,跪伏在地說道:“多謝皇后娘娘提點,是臣多話了。陛下,臣已知錯,請陛下責罰!“
言情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再玩味的背後,確實懊惱。
她心中有一團火氣,不知道該向誰發。
她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慕玉卿,卻把眼睛看向了御史。
御史一個激靈,站了出來,說道:“臣有本奏。臣談何左大夫司馬堯……“
御史一件件將司馬堯的罪狀唸完,司馬堯已經癱軟在地,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戰火突然從慕玉卿的身上燒到了他的身上。
顏傾冷笑道:“去官,查!“
司馬堯徹底蔫了,被侍衛帶了下去。
眾人明白,陛下這是在遷怒。
為什麼遷怒?
恐怕是因為彌嘉公主提點了慕玉卿幾句?
可是,天地良心,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最後當事人沒事?倒黴的卻是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
查辦了一個蠹蟲,顏傾心裡才總算舒服了許多,她沒有再理會貴在地上的慕玉卿,可是拉起彌嘉朝著後宮走去。
她的腳步走的又穩,又好看,每一步卻彷彿踩在彌嘉的心上。
彌嘉跟在她的後面,亦步亦趨。
走到一處荷花池旁,顏傾停了下來。“為什麼?“
彌嘉低頭想了想,“沒有為什麼,正好想到了那個故事,便講了。“
“你怕我殺了他?所以,提示的那樣明顯,在你心中,朕一定會殺了他嗎?“
彌嘉沉『吟』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朝堂上死人成了尋常事,如果今天,沒有死人,反而眾人會很慶幸今天活了下來。
顏傾比從起那越來越像是一個皇帝了。
顏傾攥緊了拳頭,她似乎能殺盡天下不順遂她心意之人,唯獨對彌嘉她沒有辦法。
“我會留著他,等到他沒有用處的時候,便是他的死期。空談誤國,鮮虞只需要做事情的人,如果不能做事,即便他真見過上古帝皇,巫女神仙,我一樣要將他斬了。“
彌嘉躬身低了頭。“陛下萬歲!“
顏傾的拳頭握的更緊。
彌嘉低眉順目恭順的樣子,刺激到她了,她難道真的那麼,可怕嗎?
還是因為慕玉卿,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出現,打破了她和彌嘉之間的寧靜,亦或者是她在患得患失?
顏傾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
慕玉卿當了宮中的太傅。
顏傾和彌嘉在一起,自然不能生孩子。
顏傾也不想被朝臣們再嘮叨後繼無人的事情,便從宗室中選了十幾個年齡尚有的孩子,放在宮中教導,等跟著太傅學完東西之後,便可以回自己的家。
慕玉卿出身與燕雲齋,自然是大家,教導這些孩子學知識不過是小才一碟。
與他一起的還有幾位大儒,幾個人輪換著來。
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