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子呢?”
張楊循循善誘。
“姑娘她,她……”顧言言有一些著急,說話都結巴了,她似乎表達不清楚自己想表達的有一些著急。
張楊很體貼的那來紙和筆。
顧言言拿著那順滑的紙和纖細的鉛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畫了。
她會刺繡,也會畫,可是,並不會畫人物,就算畫,也是寫意居多,真要把她心目裡姑娘的樣子畫出來,那是不能的。
不過,她不願意讓張楊覺得她是在說謊,便拿起筆,畫了一個人,將頭上的髮飾,衣衫,連一三上的紋路都畫的清楚,纏枝花卉上的花樣紋路都很清晰。
她作畫的申請很認真,東西用的也越來越順手,手藝也越來越熟練。
不多時,一個精美的圖案躍然紙上,除了人沒有畫臉,其餘部分話的都很好。
張楊默默地看著那個圖,這幅圖跟他在大荊朝日常服飾上面看到的的一些圖片有些像。
顧言言畫完了,對自己畫的似乎並不是那麼滿意,她心中有些遺憾,說道:“大概便是這樣。”
“怎麼沒畫臉?”張楊不動聲『色』的將那幅圖摺好。
顧言言沉默了。“畫不出來!奴……我不是畫師,畫不出來姑娘的形貌。”
她有些呆呆的看著電視,電視上已經播放了其他的人,不再演《貞睿皇后》了,她心裡面有一些鬆了口氣,還有一些詭異的遺憾,她忽然覺得,假的看看也很好,就當是一個念想了。
張楊敏銳的察覺了她情緒裡的遺憾,覺得她對貞睿皇后有一種奇怪的『迷』戀,不同於簡簡單單的主僕關係,更多的是自發的感情上的鄭重。
“貞睿皇后她長得很美?”
顧言言微微紅了臉。“姑娘自然是美的,不然陛下當年,怎麼可能在大街上攔下她。我們還是不要再說了,這樣對皇后娘娘不敬重。”
張楊薄唇輕揚,顧言言身上又瀰漫著那種沉重腐朽的氣息,這是一個現代人絕地不可能具備的氣質,忠臣,敬畏,發自內心的堅持,這些品質集中在顧言言的身上,讓她很像是畫中人。
一個屬於過去的女人,突然闖入了現代。
這個想法光是想想,就令人熱血沸騰。
顧言言想了想,低聲道:“你們竟然敢挖帝陵,你們是發丘中郎將的後人嗎?”
發丘中郎將?
盜墓的?
張楊被她的想法逗笑了。
“不是,是國家珍貴考古隊的!”
“考古隊?和中郎將不一樣嗎?”
張楊一時間語塞,其實仔細想想,都是挖人墳墓的,似乎沒有太大不同。“中郎將是為了盜墓,我們是為了保護歷史。”
“哦!”顧言言的小臉皺了起來,臉『色』也有些慘白。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你們挖了武宗陛下和皇后的陵墓,打算作什麼?不會……糟踐陛下和皇后的遺體吧?”
“嗯?”張楊算是弄明白了,原來小姑娘委委屈屈,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笑了。“不會,是為了保護。陵墓其實早就已經關閉了。到時候會在上面修建一個紀念館一樣的東西,讓後人銘記武宗陛下和貞睿皇后的功德。”
顧言言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折磨了她許多天,現在有了答案,她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張楊笑道:“顧言言!”
“嗯?”
“你有沒有興趣去讀書?讀歷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