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面前的男子緊緊的擰著眉,望著她的目光成分不明,只是再也看不到先前的怒色了,只覺得沉重非凡。
沉重。
為什麼他會感到沉重呢,如果自己沒有看錯,是什麼讓他壓抑著呢?
自己又沒有無理取鬧,她在控訴,她在辯駁,她在質問,難道他就一點反映都不給他,按照他的性子,他應該勃然大怒,然後說我就是討厭你,我就是要玩死你,我就是不讓你又好日子過才對!
但他沒有生氣,沒有大聲罵他,只是以沉重到讓人心疼的眼神看著她。
鵝黃色的溫綿燈光嵌出一個憂傷的輪廓,男子只在她的一步之遙,柔順的黑髮和他的潭目一個顏色,只是這樣的表情竟如此憂鬱,令人不忍。
心,居然舒緩下來。
沁心低下頭去,這無盡的沉默似乎令她的氣勢再也上揚不起,那樣的神情似乎她才是罪魁禍首,她才是傷害人的那個!
為什麼,這樣看著她!
……
…………
長長嘆了一口氣,林作巖別去憂傷的神色,轉過身去。
“我不討厭你,也不怨恨你。”
沁心秀目輕抬,偷瞥男子的背身,不自覺的竟蹙起了眉。
“你回去吧,我累了。”
彷彿又在隔的很遙遠,兩隻飄在人生長流上的獨舟,孤零的漂泊著。
無論我怎麼用心,你都不能靠近我一些麼,戎沁心?
———
戎沁心的腦子很混亂,她更不知道林作巖在想什麼了。再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她仿若行屍走肉,打掃的工作雖然仍然繁重,但她卻再也不會‘打碎’什麼東西了。
抹著大廳的茶几,一個縫眼一個縫眼的把灰塵扣出來,沁心卻呆楞的把目光隨便投在一處。
她好想洛舟。
真的,真的好想。
有的時候,在夜裡,睡夢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