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沁心清目大瞪,看著揮起的手,緊咬下唇。
他媽的,今天莫非真要受這樣的委屈啦?!
在場的賓客們都不出聲,均是隔岸觀火,頗有些看好戲的意思。戎莫芯瞠著美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欲要喊住此刻張牙舞抓的安曉芸。
“莫芯,那是安爺的千金?!”戎爺十分驚訝,哪家的小姐會這麼大的架勢,在人家家裡興風作雨的。
莫芯抬頭看著爸爸,覺得自己臉上也非常掛不住。再轉而偷瞄身邊沉謐林作巖。
男子眯著的眼,目光深邃。手中緊捏的玻璃酒杯因為逐漸加大的力道而發出尖銳的‘吱吱’聲。身體周遭隱伏著絲絲危險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戎莫芯心生疑惑。
而沁心仍然不發一語,她死都不想被林作巖發現,即使到了最後她也不願意自己跳進墳墓。
手臂揮出一個狠烈的幅度,時間彷彿被放的很慢。戎沁心緊蹙著眉頭,等待宣判。
林作巖步子突的一動,邁出一個大步。
與此同時,戎沁心身後緊閉的門,轉紐突的一動,裂出一個門縫。
巴掌揮下的瞬間一切都凝固纖慢,林作巖踏出的一步,神情急切的往紅色旗袍後的身影投去。
戎沁心的後襬卻突的被一大手抓拽,臉驚駭的側了過去。身後的門大開,戎洛舟一把揪過沁心,把其帶出門外。
安曉芸的這巴掌甩空了,愕然的看和眼前一幕。
時間恢復流傳,而林作巖卻始終沒有看見沁心的臉,但那個一晃而出的白色身影卻烙印在腦。
那麼熟悉,卻不敢斷定。
心中彷彿有烈火炬燒,林作巖周身的殺氣猛然張揚。他死死盯著那個被帶離的門口,如今已經空空蕩蕩。華麗雍容的大廳裡,音樂始終不歇的環繞,在場的人群卻被剛才突然偏離軌道的一幕駭著,驚奇不已。
“咦……?”女人們纖手一指,竊竊私語。
“人沒了?”
“是啊,剛看清了麼?好像是有人拉走了……”
“誰拉的啊,我還想看那安小姐打人呢,真掃興……”
……
…………
是個男子,拉走的。
林作巖目光徒的一深,杯子被抓捏的欲碎,他卻渾然不知。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那個身影太熟了,而那個帶她走的人是個男的。
是個男的!
俊邪的男子憤懣的目光灼灼逼人,戎莫芯莫名的看著眼前突然若火山隱發的男子,心中疑惑更是甚然。
他在生氣,他生氣什麼?他是覺得安曉芸非常不可理逾,還是自己哪裡沒有做好?戎莫芯心中千轉百回,一大手徒的搭上其肩膀。
女子回頭。
“爸爸?”
戎爺面色陰冷,慍色易見。
“莫芯,去把安小姐請過來。”
“恩。”她乖巧的點點頭,眼光掃了一眼沉默不已的林作巖便徒步走向愕然在地的安曉芸。
與此同時,林作巖目光一邃,閃過矍光。
“平西。”淡然出聲,身後一直矗立的隨從平西便上前一步。
“在,巖哥。”他把耳朵湊近,林作巖輕輕的動了動嘴唇,並無聲響。平西得令,對著戎爺一翻推歉。
“戎爺,巖哥吩咐我回富貴門辦事,我就先行告辭了。”
戎爺不做多想點了點頭,平西便退了下去,轉而悻笑著對著林作巖道:“實在非常抱歉,今日的聚會好像又有些意外的插曲呢。”
他示意了前方,心中覺得萬般舍臉面。自己的公館中,卻讓安爺的女兒大放囂張,若不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那姓安的小姐曾是同窗,現在又是好友,他怎麼也不會請跟浩幫有關係的人來自己地盤。
富貴門的敵人,本也是他戎爺的敵人。
林作巖偏回臉,恢復他謙謙笑容。
“安爺不必在意,林某並不覺得什麼。”他舉了舉酒杯,微嘬一口。戎爺釋然一笑,放下心來,轉而對著滿廳賓客喊到:“眾位,戎某在法國的勃艮地省有位朋友,前些日子來了中國,給戎某帶來了法國上好的葡萄酒。今日,戎某不吝私藏,拿出來跟各位一同分享,如何?”
場內人群便歡聲雀躍起來,氣氛一下融洽之極。
“林賢侄,上樓跟戎某談談公事,如何?”
“正有此意。”林作巖嘴角勾起,跟著戎爺上了樓去,只是他的目光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