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過來。是我的好友從英國帶回來的,說是屬進貢皇室的一個品種。就算是上海督府裡的長官也不一定能喝的上呢。”
“啊~~喜歡,喜歡。”
沁心傻傻出笑,該死我真是出奇的愚笨啊。
7點半左右,戎沁心抱著不大的包袱站在離旅館不遠處的車站下。舊繡的站牌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卓先生筆挺的站在下面,帽子壓的有些低沉。手上提著一個規則的長方形皮箱,周邊有些磨損的返白皮。
沁心看著那個箱子,心想,說不定裡面就有把槍。
想想剛才,那紅茶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喝啊。短短的二十多分鐘對著他簡直就是渡秒如年!說起來他喝茶時那姿勢派頭,微微翹起的小指,微抿的嘴唇,整一個不是正常男人。
“車來了,沁心小姐。”
“噢,噢!”
車子很空擋,早起的班車裡面容木納的一些人七零八落的坐在車的各個角落裡。他們都帶著不小的行李包裹,也有帶著新鮮的蔬菜水果去趕集賣的。
“坐這吧。”卓先生很紳士的用袖子掃了掃座位,然後招呼沁心坐。
“謝謝,謝謝。”
之後兩人再無語言。
但沁心的心裡彷彿有團火在灼燒著她,使得全身有種麻痺的騷動感。她的心很急,如果再不能想到好的辦法,能夠順利逃脫,自己可能真的就栽定了!不時,一個念頭從沁心的腦中閃過。猶記得剛出村莊的那條路上,卓先生對自己的試探。
“讀的上海書的人家,必定是大戶人家了。不知道。。。。”
那個略有貪婪的眼神在似乎就硬生生的擺在沁心眼前。
“卓先生。”
車廂的安靜突然被打破,車子的顛簸聲細小的盤旋在耳邊,氣氛有一些異樣。
卓先生偏過腦袋。
沁心硬生的面部側著光線,有些險峻色色彩。但只是一瞬間,它就軟化下來。
“我覺得我應該叫我父母來上海車站接我才是。”一張懊惱的臉對著卓先生,真誠而無奈。
彷彿剛才的異樣一下子就被打的煙消雲散,卓先生一楞,隨後恢復笑容。
“是啊,怎麼沒想到打個電話呢。”
“哎,我父母都很忙,父親忙著洋行的事,母親也要和著父親應酬。我本是說要晚上2個星期才回去,父母親也叫了王叔和幾個手下來接我。可是臨時我決定早些回去,不記得通知他們了。”
這翻話明顯在姓卓的心裡激起千層浪,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沁心小姐可真是粗心大意呢,不知道你父親是在打理哪家洋行啊?”
沁心被哽住了一下,哪家?隨後她擺出一副很自然高傲的樣子反問起來:“我姓戎,你說是哪家?”洋行這麼多,我就不信他能都知道,不知道我就胡亂糊弄去說他見識短淺。
可姓卓的的表情一下變的奇異起來:“莫非,莫非,莫非是錦豐洋行?!”
我靠,真的有家姓戎的洋行?!
“就是嘛。”沁心故意一擺弄,彷彿很是自得。
“哎呀,原來是錦豐公司家的大小姐啊!”他異常興奮,沁心知道他肯定是把自己看成一座金佛了。
[正文:第七章 虎口脫險(二)]
“呵呵,不過整個上海也沒有幾個不知道我們錦豐洋行的。”沁心笑顏如花,有些顫巍巍的聲調,聽起來甚是驕傲。是啊,說大點,往大里說。不信這姓卓的能放過我這財神。
如戎沁心所料,此時的卓某人心裡已經是翻騰倒江了,某個邪惡而灼人的因子從胸膛裡迸發出來。一下下敲打著這個男人的腦子,使得他的面部又開始不聽話的扭曲。在沁心眼裡,此刻的卓先生臉上正慷慨大方的寫著8個字:
我很貪財,我是壞蛋。
他的眼珠正在細小的提溜,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他開始盤算他的計劃,看來直接把她賣給程胖子絕對不是一件合算的買賣。倒不如把她給綁了,打個電話去訛詐她的父親。得到的絕對是一筆不可小覷的財富啊。想法迅速穿過他的腦子,但還是讓他的言語和動作有了些須停擺。沁心心想看來這個姓戎的錦豐公司一定是個非常了不得的大公司,居然讓居心叵測,算計深沉的卓先生都蒙了好一下。
“卓先生?”
“呃~噢~”他緩過來神來,點水一笑,又恢復了他假惺惺的文雅。
“卓先生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想我們的戎大小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