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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在一旁訓斥道:“老奴早就說過,做事情要仔細著,你們誰聽了?如今把側妃這麼重要的東西打碎了,賣了你們也賠不起的!”
一個小丫頭插言道:“主子,此事與奴婢無關,奴婢碰都沒碰過那尊求子觀音像,真的,求側妃擾了奴婢吧!”
年秋月氣得臉色發青:“好,你們這個沒碰那個沒挨,合著是我自己打碎了!是我在冤枉你們!好,很好!看來我這裡的廟太小,供不起你們這些菩薩,今兒個你們就重新找主子去吧!”說完,就把這些丫鬟婆子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扔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丫鬟婆子的東西本就不多,加上隨時要離開,因此都是用包裹包著的,年秋月輕易地把她們的東西都扔到院子裡。
大丫像被年秋月罵傻了似的,冷若冰霜地呆在院子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那些看熱鬧的人也只能遠遠地看著,並沒人近前來檢視。
康熙派來的婆子太監進入院子時,院子裡一片狼藉,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嘴長的圍觀丫頭說了事情的始末,搜查的人才知道原因。
護軍營的人圍了院子,怕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鬧事。搜查的婆子讓跟隨的小太監傳了話,年秋月允許後,婆子才帶著人進去。
那些婆子慣會逢高踩低,見年秋月一副主母的風範,雖然有些膈應,但是她們身份再高也不過是奴才,年秋月再是側妃也是皇家的正經兒媳婦,是上了玉蝶的皇室女人,她們自然分得清楚。
婆子們進門給年秋月行了禮,然後說明來意,年秋月笑道:“好,皇阿瑪的事情是大事,各位儘管搜吧!”年秋月雖然面帶笑容,但那笑卻不達眼底,還隱藏著一股凜然之氣,令幾個人不覺心下大驚。
正當她們準備搜查時,年秋月冷然道:“你們搜查我不害怕,我這裡少了東西我亦不害怕,怕的是我這裡多了東西!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發現誰在這裡掉了些不該我有的東西,玷汙了我們四爺的清白,我是無所謂的,只怕四爺知道了不饒恕你們!四爺是什麼性子,大約不需要我多說,我只是給你們提個醒兒,聽不聽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年秋月的話鏗鏘有力,外面護軍營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要讓康熙知道,她不怕搜查,只怕人陷害!
幾個婆子聽了皆唯唯諾諾,搜查時雖然仔細,但是誰也沒敢發出大的響動,想要做點小動作的人,自然也不敢輕易下手。
想要做小動作的人倒不是被年秋月的話嚇住了,實在是不敢在主子的東西中亂放那物件。主子說了,最好把東西放在奴婢的衣物中,這樣可信度會更高,放在主子的東西中,會被人質疑,到時候想找個轉換的機會都沒有。
那懷揣東西的婆子急的汗流浹背,只是奴婢們的東西都被年秋月丟到外面院子裡,她就是想要加點東西亦是不能。
不過那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她待眾人搜完到了院子,她和主管嬤嬤說道:“您看那些婆子的東西是不是也要搜查?”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大丫就火氣沖天的說道:“想搜是吧?來,我們自己搜給你們看!”
說完,彷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把那些衣服都抖落在地,然後令那些丫鬟婆子一件一件地抖落開,讓那些搜查的婆子看個夠,各種翻查,就是不讓她們近身。
那婆子見事不妙,也知道今日是不能陷害年秋月,遂壓下先頭的計劃,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看著。
搜查一番,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護軍營的人準備帶著幾個婆子和太監離開。
一行人剛剛出了年秋月的院子,大丫飛奔出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護軍營的人是康熙的御前侍衛,直接受康熙管轄,他們根本沒把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放在眼裡。
幾人見有人膽敢攔住他們的去路,皆拔出長劍準備應戰。大丫鄙視道:“奴婢還以為護軍營的人有多了不起,原來是一群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的莽夫!”
護軍營的人被她罵得愣住,護軍統領怒道:“哪裡來的潑婦?休得胡攪蠻纏!”
大丫斜睨著他們:“我胡攪蠻纏?分明是你們仗勢欺人!”
護軍統領強壓怒火,沉聲道:“誰仗勢欺人?是你無理取鬧!”
大丫冷笑道:“我家主子的東西丟了,派我來問問各位,你,還有你問都不問就拔刀相向,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麼?”
這些護軍營的人和幾個皇子接觸頻繁,自然知道皇子是不好惹的,只是他們沒想到,一個側妃身邊的丫鬟也這樣的強勢。不過,他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