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這才冒著嚴寒在這裡守著的!”
年夫人嗔怪道:“就你多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鋸嘴的葫蘆!”
年秋月從她們的語氣中便知道婆媳關係融洽,她故作吃醋道:“大嫂這是心疼母親受凍了,是在怪我這個小姑呢!”
年夫人知道女兒是在打趣她們,遂指著她的腦門子笑道:“你個壞丫頭,獨自轉了一圈兒,小嘴越發不饒人了!”
大嫂亦起了促狹之心,假意正色道:“哎呀,原來小姑子這樣難纏,看樣子,嫂子得趕緊地給她找個婆家把她嫁了!”
年秋月裡子裡雖然有著三十多歲的靈魂,但畢竟面子是個小姑娘,她霎時羞紅了臉頰,撲過去佯打著大嫂道:“大嫂真壞,就知道打趣我!”
母子姑嫂打鬧一番,這才緊挨著在暖炕上坐了。年西堯的夫人估摸著眾人的身子暖和了,這才提議回上斜街年府去。
於是,年夫人攜著女兒媳婦率先上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年府。
年秋月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她看著熟悉的地方,感受著不同的人文景觀,年秋月彷彿置身夢境。
回神時,年秋月已經置身於自己的小院。
只見小院中間有幾點山石,周圍種著芭蕉,院牆邊有棵松樹,迴廊外掛著一溜燈籠,即使大晚上的出來走走也不至於黑燈瞎火。
廊簷上有小小五間抱廈,一色雕鏤色彩鮮亮的隔扇,簷上懸著一匾額,上有“望月閣”龍飛鳳舞三個大字,一看就只是二哥的手筆。
她一時歡喜萬分,立即蓮步輕移進入房內。一進門處的多寶格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哪個西洋自鳴鐘,有了它就不愁不知春秋幾何了。
繞過多寶閣,後面是五間正房。中間一間是堂屋,西邊兩間是臥房,東邊兩間是書房。書房裡的書顯然是零時置辦的,大多都是簇新的,還飄著墨香,可見,父母還是很疼愛年秋月的。年秋月心裡暖暖的,感覺分外親切。
年秋月來到西暖閣臨窗的木炕上坐下,順手撈起一旁花斛裡的梅花聞了聞,然後又丟進花斛裡。
房內一應佈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設計,清新而不失雅緻,她不覺小小地歡喜一把,能有個自己喜歡的空間,的確算是穿越後的一件幸事,她愜意而慵懶躺在拔步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丫鬟來回的走動聲驚醒了她,她揭開暖融融的棉被,吃驚地看見年夫人就坐在自己的床前看著她。
她猛地起身叫道:“母親,您……”她一時不知如何表達!
年夫人慈愛地笑道:“和我的月兒離得太久,想多看看!今後只怕想看也沒得看了!”
年秋月見年夫人眸中蒙了層水霧,竟然勾起她思鄉的情緒,她摟著年夫人的腰肢,膩在她的懷裡,享受著這異世的親情。
晚間的家宴更是其樂融融,席間雖然言語較少,但父子之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母女之間則小酌幾杯也算是述盡相思之苦。
幾日後,年秋月在暖閣裡看書,只見暮雲掀開布簾子進來笑道:“小姐,您猜誰來了?”年秋月瞅了她一眼笑道:“你家小姐既不是神仙,也不會掐算,怎會知道誰來了?”
暮雲失望地提示道:“在開封時小姐做了樁好事就忘了?”
年秋月霍的起身道:“難不成是那個乞丐來了?”暮雲抿嘴笑道:“奴婢還道小姐忘了,原來還記著呢!”
年秋月連忙起身披上大氅就要往外衝,被進屋的吳嬤嬤撞了個正著,她嗔怪道:“哎呀,我的小祖宗,您這又是唱得哪一齣?火急火燎的成什麼體統?”
年秋月陡然清醒,是呀,在外人眼中一個乞丐怎能讓她如此關注?她的舉動豈不令人懷疑?如果那人真是鄔思道,自己在他面前更不能露出分毫,否則只會令他遠離自己。
思慮一番後,她望著吳嬤嬤笑道:“在屋裡呆久了想出去轉轉!”遂帶著暮雲到上房和母親說話去了。
第17章 鄔思道
年夫人正在暖閣裡做針黹,見女兒進來,丟下手中的活計,拉著女兒的手邊搓邊道:“這麼冷的天,我兒怎麼過來了?看這手冷的像冰凌子,坐下病來可了不得!”
年秋月笑道:“母親,您女兒又不是水做的泥捏的,哪會那樣容易生病?”
年夫人亦笑道:“我兒年歲大了,身體倒比小時候好多了!”一旁的龔媽媽接話道:“老奴看著小姐是個有福氣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好了!”
年秋月心道:要不是自己每天堅持打太極,多多鍛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