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還站在瞭望臺上的人,已經疾步如風地下了城牆,縱馬如飛地朝著城外去了。
“少主,人還沒準備好。”賀英看著出城的人,跑著追出城叫道。
他吩咐要帶去的人都還沒有召集過來,他怎麼就一個人先走了,而且怎麼說也是要去北齊,他這一身盔甲都還沒來得及換呢。
燕北羽不停地鞭策著馬兒,一路衝上了一處小山坡,看著愈來愈近的一行人一顆心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沒有看花眼,果真是他那魂牽夢縈的冤家回來了。
——
回來了,你們兩口子可以繼續秀恩愛了。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北風冽冽,刮在身上如刀一般的生疼。
“是少主。”冥河看到山坡上策馬飛奔下來的人道。
謝詡凰抬頭望了望,果真看到一身銀甲的人正迎面趕了過來,玄色的披風在他身後招展如翼,她勒馬停了下來。
龍靖瀾朝著冥河一行人道,“我們先走吧,以累又餓,我可不想再在這裡喝西北風。窠”
從出了中都,她們唯恐謝承顥發現了會攔截他們,一路只有那個人實在撐不住了的時候才會停下休息一個時辰,早就累得快吃不消了。
冥河起先愣了愣,望了望正趕過來的燕北羽才明瞭她的用意,叫上其它的人先回雲州城去了。
謝詡凰瞧著愈來愈近的人,蒼白乾裂的唇揚起笑意,意識到自己此刻心中的喜悅,她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想念他。
從江都離開,到回來的這一路,她都在思考著他要的那個答案。
這一刻,她也終於確定了心中的那個答案。
燕北羽策馬而至,直接將她擄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他胸前冷硬的鎧甲,疼得皺起了眉頭,男人微微溫熱的唇落在她冰涼的額頭。
“我不該放你一個去的。”他悵然嘆息道。
“我不是已經說到做到,都好好的回來了。”她仰頭說道。
燕北羽低頭吻住她的唇,傾盡多日以來的相思之情,極盡溫柔纏綿。
謝詡凰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從他的親吻中脫離,沒好氣地道,“能不能先回城,我不想在這裡吹冷風。”
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城裡,坐在暖暖地爐火邊,喝一碗熱熱的湯暖身,還不是跟她在這裡繼續吹冷風。
燕北羽低聲失笑,給她攏緊了身上的鬥蓬,“回去再跟你算帳。”
說罷,一夾馬腹往雲州城奔去。
燕北羽到了驛館外勒馬停下,將她抱下了馬背,奈何腿上就有風溼的人,加之身體還未復原就冒著風雪趕路,腳一落了地根本連站都站不穩。
謝詡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才沒有讓自己跌倒,這一路冒著趕路,原本一到冬天就犯風溼的有腿,已經痛得痛木了。
“怎麼了?”燕北羽將人扶住,緊張問道。
“沒事,只是腿有些麻了。”她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燕北羽一把將人抱起,進了驛館道,“來人,快去請大夫過來。”
這麼多天冒著風雪趕路,只怕原就有風溼的腿,已經很難受了。
他將人抱進了暖閣放到榻上,將火盆挪近了些,吩咐人送來了熱水,道,“先把腳泡一泡,會好受些。”
他說著,拿了軟枕給她靠著,蹲下身給她脫去有些潮溼的鞋襪,這才發現腳冷得跟冰塊一樣,腳趾頭紅紅腫腫地長了凍瘡。
“怎麼這麼……”他一抬頭,卻看到坐著的人靠著軟枕已經睡著了,搭在腿上的手也紅紅腫腫的,被寒風吹得皸裂了。
他看得陣陣心疼,低頭將腳放到了熱水盆裡,在穴位仔細地捏了捏,好讓血脈暢通些。
“少主,大夫到了。”賀英帶著請來的大夫進門道。
燕北羽點了點頭,道,“過來吧。”
兩名大夫上前,到榻前給已經睡著的人把了脈,稟報道,“王妃五臟六腑都有創傷,身體很虛弱,而且染了風寒又疲累過度,需得好生調養著,不然這怕是要落一輩子的病根了。”
燕北羽聽著,恨恨地咬了咬牙,謝承顥……這筆帳本王且給你記著,有朝一日會向你討回來。
“快開方子把藥煎好送過來。”
他剛說完,龍靖瀾從外面擒著個包袱過來,掃了一眼屋裡的兩個大夫道,“別亂找人抓藥,這是帶回來的藥和藥方,用法都有寫好在這裡。”
這是走之前,晏九準備好了的,比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