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翻牆進屋,不打斷他狗腿,我就不會放過他。”
周小滿看著菊花愣神,這還是剛才那個任小秀撕扯頭髮不知還手的菊花麼?
當然是她!那頭上的頭髮雖然重新挽過,但因為沒用梳子。只是用手指隨便捋了捋,看起來還是蓬亂的很,臉上的血痕依舊還在。
正亂著,劉三順、趙三等人回來了。
於是更加亂了,有人問泥鰍找回來沒,有人問為何開打了,又說了想偷看鄭家辣椒的秘密和菊花想殺人的事,惹得人驚歎連連。
小秀見這一撥人又是空手而歸,再也提不起半點精神。就跟死了一樣,劉三順失魂落魄地抱著她發呆。
菊花也是心如刀絞,把最後的希望放在鄭長河跟張大栓身上,期盼著她爹和公爹能帶回驚喜,連剛才被激起的憤怒之心也淡了許多。
可是,她熄火了,那些人又嘀咕起來,說人家娃兒都沒影了,她們為了個破辣椒就敢拿刀砍人,這還得了?這辣椒再收下去。村裡的娃兒能保得住麼?
有人趁機攛掇道,應該讓她們把辣椒的事說出來,作為補償。
菊花嫌惡地看著這些人,不管是圖嘴巴快活,隨便說說,還是真的起了齷齪心思,他們都是既可憐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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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何氏重新回到門口,默然跟人對峙,任憑他們肆意胡說,只是不說話。可是手中的菜刀卻沒丟下,因此也無人敢上前。
等吳婆子和王婆子帶著兩家四五個媳婦趕來,鄭家門口就堵了十來個人。還個個手裡握著木棒之類的器械,菊花心安了好些。
忽然,她手中的菜刀“哐啷”一聲掉到地上,差點砍了腳,嚇得何氏慌忙問道:“菊花,你咋了?”
黑皮俯身拾起菜刀,詫異地看著菊花,難道少奶奶先前受了傷。這會兒撐不住了?
吳婆子也慌忙上前來問。卻見菊花抖手指著村路,嘴巴大張。只是說不出話來。
前面有幾個人擋住了路口,何氏歪了下腦袋。發現還是遮住的,又往旁邊跨了一步,這才看清路上過來一個人,身著淺藍色的短褐,是槐子。
他大步走來,肩膀上架坐著一個小娃兒,那娃兒腦袋上頂著個榪子蓋頭,周圍一圈剃得精光,不是泥鰍是哪個?
菊花心下一鬆,如被抽去脊骨似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