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嫁妝。
劉雲嵐臉上紅撲撲的·也不插話,只是照應著菊花,幫她搛菜。兩人聽著大人的商議,不時地相視一笑,很是和諧,倒像多少年的好朋友似的。
菊花想,這就是古代婚姻了,就算是哥哥自己瞧中的,一應事項還是由長輩來安排。這倒也沒啥·就是忙了這半天下來·哥哥跟劉雲嵐怕是連話也沒說上哩。
她心裡轉著念頭,想著怎麼讓這兩人見個面,聊一會兒也好。鄉村人,又不是高門大戶的小姐·也沒那許多講究,定了親,多了個名分,見面也方便一些。
她悄聲對劉雲嵐說道:“雲嵐姐姐,我針線活也不大好。你下午來我二舅家,教我做針線,順便跟我說說話兒,我明早就要回去了哩。”說完還對她眨眨眼睛。
劉雲嵐瞧著這個看起來不大言語的小姑子,實際上心裡鬼精的很,她這是讓自己跟青木單獨見一面說會話哩。
想到這臉就紅了。不過她心裡也是想見青木的,今兒他過來,自己都沒跟他說上話哩。反正就要定親了,見個面說幾句話也沒啥,再說,外婆和菊花肯定會在一旁瞧著的,就是青木,也肯定不會失禮。
於是,她含羞對菊花點點頭,說是下午忙好了就過去,教她繡花。
菊花這才放心地吃起飯來。
令人高興的是,劉雲嵐的茶飯也很好,那鴨子燒得酥爛香滑,鴨血粉絲湯也很清爽。
這隔鍋飯格外香,菊花很是吃了些鴨子,還喝了一大碗湯,看得劉雲嵐心花怒放——她可是聽汪氏說過,菊花是個會燒飯的,這樣子明顯很喜歡自己做的菜,想必她家人也會喜歡的。
飯後,彼此又寒暄了好一會,楊得發才領著一家人告辭。
劉富貴和媳婦送出好遠,惹得左鄰右舍一齊出來觀看,好奇這兩家咋這麼親熱哩?
回到大舅家,菊花大舅和外婆心情很好,笑說今兒差不多的事都定下了,等菊花爹孃請了媒人一上門,這親事就妥了。
楊得發滿意地說道:“劉富貴今兒還算穩當,說啥彩禮他也不講究了,閨女嫁了青木這樣的好男娃,他最是放心——這彩禮哪有人重要哩。不過長河跟翠芝也不會虧雲嵐這娃兒就是了。”
章撇撇嘴道:“這不是現成的話麼?如今他大姑準備一份彩禮還不是輕鬆的很,只怕比他想要的還多哩。”
楊得發瞪了她一眼道:“他是真的喜歡青木。哦,主要是雲嵐自己相中了青木,所以她爹孃才這麼誠心來求的。劉富貴雖然有時候犯糊塗,但有一點好——他曉得閨女是個能幹的,凡事都能聽得進閨女勸。所以,就算是長河家還跟往常一樣窮,他也是不會嫌棄的。一個村住了這麼些年,這點我相信他。前年,他媳婦不是親自過來給娘賠禮,還懇求青木上門麼?那時候長河家還窮的很哩。”
汪氏也點頭,說劉富貴兩口子很是看重閨女,老早就放了話,只要閨女相中了,是不講究彩禮的。要不然這些年,也有好些有錢人家來求親,他因為閨女沒相中,都沒答應哩。
章氏想想也是,點頭道:“總歸雲嵐是個好的。”
楊得發舒適地靠在桌邊,笑道:“劉富貴兩口子也不錯,不是那難纏的,是老實人,就是有時候有些小氣巴拉。我一直就奇怪了,咋他閨女為人這麼大氣哩?”
聽了這話,大夥全笑起來。
汪氏道:“誰規定兒女都要隨爹孃的?你就跟我差不多性子;菊花娘跟你爹一個性子;你弟弟得志我都不曉得隨了誰。這虧得是我親自養的,要不然還以為他不是咱家人哩!還有那爹孃能耐的很,兒女卻不成器,也不是沒管教,搞不清是咋回事。
我想起這事就為來財發愁,後悔不該慣他。可是來福和來喜,不都是我慣著長大的?咋就不像來財哩?所以哩,我心裡也是不服氣的很。”
楊得發見娘苦著臉,忙安慰她道:“得志去年管緊了些,來財也比往常好了不少。教導娃兒要慢慢來,不能急。”
他們閒聊著,菊花則惦記劉雲嵐要過來的事,偷偷地對青木小聲道:“我邀了雲嵐姐來二舅家教我做針線,你過一會也來二舅家,跟她說幾句話兒也好。”
她覺得自己跟那小說上幫人私會的丫鬟似的,很是盡心。
青木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就臉紅了,低聲問道:“這好麼?”
菊花笑道:“不礙事的,我跟外婆在旁邊哩。要不然你還不曉得多長日子跟她見一面,說不定兩年都不能見一面,那咋成哩。”
青木見妹妹一副比自己還急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