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子,你還有好日子過麼?”
劉雲嵐氣得樂了:“你不答應?啥時候我的親事換你做主了?人家是厲害沒錯,可是說的話句句在理。你要是個講理的,不跟人道謝也就罷了,咋能老是惦記讓人賠雞蛋,還罵人家‘混蛋’哩?你不罵人,人家會說你?娘你也瞧見了,雲根沒回來的時候,人家菊花可是坐在那乖巧的很,多一句話也沒有。”
張氏聽了連連點頭,說菊花看上去又乖巧又聽話。
劉雲根張嘴還要再說,她姐姐怒視著他道:“你當人家好稀罕咱家麼?你還不答應,真是笑話。人家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想:這劉家有這麼個不省事的兒子,要是結了親,多了這樣的小……多了這樣的親戚,那不是要被氣死了,往後還有好日子過麼?這門親事還是甭結了。”
劉雲根見他姐姐把他剛才說菊花的話原樣砸了回來,不過被嫌棄的人變成了自己,他聽了真是氣惱萬分,可是他照樣無話可說。
他忽然發現,他姐姐和菊花是同樣的人——說起話來句句佔理,叫人無法反駁,而且很多婆娘都是嘴皮子利索的。
他沒學過《論語》,否則的話,也不會想這麼一大堆,用一句“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就概括了他此時對女人的觀感。
張氏可不曉得兒子在想啥,她聽了閨女的話,心中著急,鄭家要真的這麼想,那肯定不會上門來提親了。劉富貴年前還找過楊得發哩,這不是白費精神了?
她忙對兒子道:“你剛才答應了菊花,說要上門賠禮的。我瞧你過會兒還是去楊叔家給人賠個禮,可不能叫人說咱養了個不講理的兒子。再說,你答應了人家的事,也不能說話不算話,菊花說要是那樣,她就更瞧不起你哩。”
這句話戳到了劉雲根的心肺上,他氣得眼淚又要往下掉。
被個女娃子欺負成這樣,他能不氣麼?
劉雲嵐見了弟弟那樣子,恨得牙癢癢,她拿手指頭戳著他的額頭說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