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你真的很悲哀。”程安雅說道,冷冷地笑,“你頂替別人的身份活了這麼多年,你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你才如此執著阿琛,想要證明自己。路易斯,你等著看吧,你這一場夢,該醒了,你會發現你錯得有多離譜。”
路易斯冷冷地笑,彷彿程安雅說了什麼笑話似的。
程安雅亦冷冷地笑,直直地看著他,“路易斯,世界上誰還認識葉雨坤是誰?你活著這麼多年,到頭來,你只是一場悲劇。”
不,應該,葉雨坤,他的一生都是笑話。
“哈哈哈……”路易斯瘋狂地大笑,笑得不可抑制,形態瘋癲,有幾分可怖,“你說的對,所以,你們一個一個,都要陪我下地獄。”
變態!
程安雅神色冰冷,路易斯,最終下地獄的,只會是你一個人。
如果同你共處一個地獄,我寧願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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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瘋狂過後就離開,程安雅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夜無眠,太多的情緒在心中交織,身子被病毒侵襲,免疫力本就不成,下半夜發起高燒。
燒得不是很嚴重,但她情緒悶著,心氣不順,身子很是難受,整個人痠軟得厲害,就差沒哭起來,有幾分難言的絕望,她在床上翻了一夜。
越來越悶,後面都只覺呼吸困難,心口扯痛。
她不想回憶路易斯的話,每想一遍,心口就疼一次,好像被人砍了幾刀,可是,路易斯的話卻一直在腦海裡不斷地盤旋,不斷地盤旋。
她清晰地記著他每一個字,那些羞辱般的字眼,一次又一次地凌遲著她。
“不要想了……”程安雅瘋狂尖叫,恨不得就這麼暈過去,不醒人事一了百了,可偏偏身體卻頑強得很,沒有一點失去意志的徵兆。
她一直翻滾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一次醒來,天已大亮,已是算準了時間般,桌上有熱騰騰的早餐,程安雅洗漱,看著鏡子裡和鬼一般可怖的自己。
她苦笑!
她快要認不出鏡子裡的人到底是誰了,她過去雖然瘦,可是臉頰潤澤有光,很健康,可如今,臉上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眸子也是一片黯淡。
下巴尖了,兩邊臉頰深深地陷下去,沒有一點肉,露出的頸子,血管青筋暴跳,手臂就這麼伸出就感覺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甚是恐怖,這副身子被糟蹋得不成*人形了。
程安雅譏誚,也不過十天的光景,她好似過了一輩子,這種折磨,好似沒有盡頭,的確令人絕望,她要不要對自己好一點?
她絕不相信昨晚墜機中的人是葉琛,但他應該知道她在哪了,沒準這幾天就找上門了,要是看見她這副鬼樣子,嘴巴里絕對吐不出什麼好話。
程安雅想著,想著,忍不住掉了眼淚,她用冷水洗了臉,冷卻臉上的熱度,頭髮就這麼散著。
早餐分中西兩種,女僕摸不準程安雅的脾胃,每天都準備了兩份早餐,以前程安雅三餐都沒有胃口,吃得不多,有時候兩三天都沒吃。
今天卻一反常態,拼命地把食物往嘴巴里塞,她其實嘗不出是什麼味道,只是逼著自己吃下去,補充身體應有的營養,她不想葉三看見她這副鬼樣子。
吃了早餐,有點撐了,程安雅頭昏沉得厲害,忍不住又爬上床去休息,昨晚睡得不夠,精神極差,這一次她想好好地睡一覺,放空腦袋,什麼都不想。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程安雅做了夢,她夢見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她看見一堆人在圍著虐待葉三少,耳邊傳來葉三少憤怒的嘶吼聲,她想要衝過去阻止,雙腳卻死死地釘在地面上,動彈不得。她又看見了有人拿著鞭子一直抽著她的寶貝,耳邊聽著小奶包的哭喊聲,一聲一聲地喊媽咪,爹地救命,程安雅聽得心都碎了,瘋狂地尖叫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奶包在她面前被打得半死。
程安雅哭著,喊著,可沒有人理會她,一會兒,路易斯從陰冷地出現了,他的臉上掛著很溫柔地笑,拍著手欣賞著葉三少和小奶包的慘狀。
路易斯問她,“安雅,怎麼樣,這是我專門為你排演的節目,你喜歡嗎?”
程安雅怒罵著,詛咒著,想要衝過去和他同歸於盡,可是空氣好像一張網,畫地為牢,把她緊緊地困在其中,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大喊,大叫,大哭,嗓子都沙啞了,耳邊還傳來葉三和寧寧的慘叫聲,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軟軟地跪在地上,卑微地求著路易斯放人。
風涼涼地吹,她的骨子都冷透了,尚能感受到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