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地上,膝蓋卻一直僵硬的彎曲著,無法伸直。
顏夕也跟著一下子坐了下來,一雙小手,更是賣力的在穆宇豪的雙腿上按摩,幫助它們早日恢復血液迴圈,恢復正常。
穆宇豪見狀,很想伸手把顏夕給拉起來,可是,她那樣認真專注用力的表情,讓他停止了這個想法,就這麼認真的打量起她來。
想起第一次見到顏夕的時候,在他的眼裡,她是那樣的平凡,比起杜芸熙的光芒來說,她就是一個扔在人群裡就再也找不出來的平凡到極致的人。
而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卻沒把他穆宇豪給放在眼裡,還跟他鬥嘴,罵他混賬跟沙豬,對他來說,那可是絕對的奇恥大辱,然而,他竟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
因為,顏夕她安全的活下來了,還活得這麼好。
再然後就是婚禮那天,她這麼平凡的女人可以美得那般極致,讓他頗為震驚,那個時候,他彷彿明白了,為什麼世間上的女人,這麼瘋狂的迷戀化妝。
原來,彩妝真的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只是,為什麼,此時此刻的顏夕,她並沒有化妝,只是如此認真的低著頭幫著他按摩他腿部的神經,他很疑惑,為何這樣認真而專注的畫面,就能讓他的眼睛離不開她的身上呢?
目不轉睛的他,肯定是做了什麼吧,否則,為何認真按摩的顏夕會抬起頭來,還用一臉受驚的模樣看著他呢?
顏夕也不明白,為何穆宇豪會伸手把她額前那縷散落下來的發給勾到她的耳後,那動作輕柔的彷彿在對待一個瓷娃娃。
所以,她愣住了,然而,除了發愣,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不敢胡亂猜測任何可能。
“顏夕,你還疼嗎?”
他還記得,她剛剛讓他不要跪的時候,說她的背還很疼,那三下杖打,是穆老太君閉上眼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揮打下來的,不疼,才怪呢。
然而,她竟然,就那樣飛奔上來,在柺杖接觸到他的身體之前,替他承受了這打,而他竟然震驚到忘記了反應,不然,她也不會傷這麼重,每天塗藥膏,都還這麼疼。
顏夕聽著那溫柔到不可思議的嗓音,彷彿戀人間的低吟安撫,雖然顏夕明知不是這樣,可是,她的背,就這麼神奇的忘卻了疼痛。
“不疼了。”顏夕一邊搖頭,一邊望著穆宇豪如鑽石般五光十色的眼眸,心裡有個聲音警告她不要沉溺於此,可是,她卻苦笑著,心甘情願看著穆宇豪那眼中的光芒掩埋自己。
“阿中,把藥膏拿來。”說話間,穆宇豪的雙腿恢復了,他把腿曲的老高,一邊吩咐著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的阿中,一邊把顏夕攬到懷裡,讓她俯身朝下。
顏夕察覺到穆宇豪的意圖,他讓她這麼俯身朝下,是想親手幫她抹藥吧,可是,她怎麼能接受他替她的背抹藥呢。
那麼親暱地動作,還要解開胸衣的帶子,才能很好的均勻的上藥,這幾天,都是婆婆楚湘靈跟小姑穆宇靈幫她的,現在卻要——
“不用了,我已經好了,真的。”阿中把藥膏交到穆宇豪的手裡時,顏夕開始了用力的掙扎,可是不管她如何掙扎,穆宇豪卻鐵了心的不鬆手。
“乖,聽話一點,上了藥就不疼了。”穆宇豪低聲誘哄著,極具耐心的彷彿在哄騙一個不肯聽話的小孩兒,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在她耳邊補充一句,“阿中不敢偷看的。”
他是他堂堂的穆總,他懷裡的女人,是他的穆總夫人,這阿中有幾顆腦袋,讓他膽敢偷窺他幫自己的老婆上藥。
顏夕小臉頓時一紅,她擔心的當然不是阿中,阿中拿來藥之後,很自覺地就離開了,她擔心的是他們倆現在這副模樣,會不會太過闇昧了一點。
就在顏夕害羞的瞬間,穆宇豪已經熟練的解開了她胸衣後的紐帶,並且她的後背感到一片涼意,她知道,穆宇豪已經趁這個時間掀開了她的衣服。
顏夕繃緊了身體,一動不動,不再掙扎,也不敢再掙扎。
顏夕乖順的樣子,讓穆宇豪順利的幫她抹了藥,她清醒的感覺到穆宇豪的大掌沿著她裸露的背部肌膚一寸一寸的遊移著,雖然是擦藥,可是她仍然覺得太過旖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宇豪終於停止了動作,而顏夕差點被這樣接觸而產生的灼熱給燒死。
穆宇豪竟然親自幫她扣上胸衣後面的扣子,然後扶她起來,意外看到一張紅得熟透了的臉蛋,卻美的讓他窒息。
四周的空氣似乎就這麼突然的凝滯了起來,顏夕屏住呼吸,穆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