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漬梅和新出的窩絲糖,臉上就有了笑意。她前幾天只隨口說嘴裡沒味,想吃點酸的,又說快到秋季,窩絲糖該出來了。辛靖不愛說話,小小的人兒心卻細,若是他娘有個三長兩短,那個辛員外說不定還要再娶,那辛靖就和辛良一樣……事不宜遲,拖久了王氏就有危險。
唐甜這麼想著,重重嘆了嘆。她招手讓桃枝把熱著藥的小爐子端過來,那藥煮開了翻滾著,氣味濃烈刺鼻,唐甜忍住噁心,細細嗅著。唐誠已準備好了紙筆,把唐甜辨別出來的一味味藥記下來。
唐甜再次來到辛府,卻是因為王氏連著三天都不舒服,拿身邊的丫鬟和姨娘出氣,辛員外厚著臉皮再次讓人去唐家山請莫慈師父,結果莫慈沒來,唐甜聞訊趕來了。
王氏聽說莫慈堅決不來,冷冷看著唐甜等人,沒了以往的笑容。
辛良感到難堪,囁嚅著想解釋,卻也不知說什麼。楊柳上前笑著打圓場,那新娶的肖姨娘和趙姨娘也趕上前服侍,都被王氏冷冷喝住,大姨娘和二姨娘站著一邊都不敢說話。
正僵持著,素兒端了藥進來,大家鬆一口氣。
唐甜勉強笑道:“夫人先把藥喝了,病好了,心情也就好了。”
“罷了!先放著吧!”王氏一聞到那藥味就滿臉厭煩,冷哼一聲,“之前我念著唐家的名氣,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折騰了半年了!這病一點不見好轉,現在反倒加重了!”
辛良一聽就心虛,忍著眼淚過去捧起碗:“……娘,你好歹趁熱喝了,風溼痺症本就只有慢慢調養……”
王氏銳利的目光緊盯著辛良,像要辨別她的心思,辛良下意識低下了頭。
楊柳忙勸道:“夫人,大姐兒說得對,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前些時不是好些了麼?想必是這些日子雨多,溼氣重了,病就反覆了,還是先喝藥吧?”
王氏看她一臉嬌豔,打扮得花枝招展,心裡突然來了氣,將藥碗一推,那深褐色的藥潑了楊柳一身。
楊柳手被燙紅了一大塊,薄薄的羅紗裙洇了好大一塊,卻忍著疼跪下求饒。
王氏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