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選些開得好的,放到屋裡去?”桃枝託著碧綠的瓷碗裡,裡面浸著幾朵初綻的花,潔白如雪,幽香盈盈。
見唐甜點了頭,桃枝微微笑著行了一禮,進屋去了。
唐憂看看那個窈窕高挑的背影,回過臉來笑道:“甜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卻顧忌這個丫鬟,連門也不敢隨便出,還要我想辦法弄個緣由,倒是稀罕事。”
唐甜撅了撅嘴,笑道:“你不知道她嘮叨起來多煩人,生生像和尚唸經,還都是些大帽子壓著人,我就算想不聽,上面還有夫人呢!你不知道,臨走的時候,錢夫人把她叫進去說了兩個時辰!這十天就有一趟書信來回,真是不嫌麻煩!”
唐憂眸光一閃,笑道:“原來你是為了我十四師兄,怕丟了他的臉,這麼看也不白費他的苦心!”
唐甜臉上頓時飛紅,卻也沒忸怩,只是默然片刻,嘆道:“……其實也不是隻為他……桃枝姐姐心好,就是被那些官府的人教得死板。我剛進府時還捉弄過她,她知道是我害她卻什麼也不說,我在禮節規矩上有錯她也一點不饒……我不是真的千金小姐,跟著夫人踏青或訪友,笑我的人也有,她盡力替我挽回面子;我對付那些人,只要不出格她也替我遮掩——就算有私心,可她這麼維護我,我也不好欺負她了。”
唐憂慢慢點頭,便收了笑。想了想,轉到正事上,拿出唐溟給她的信,笑道:“喏,你一早來問,剛走就真有信來,不然也不必我親自跑這一趟。”
唐甜大喜過望,拿過信要拆,看看唐憂,又笑嘻嘻:“……我還是一會再看吧,陪咱們十七爺說說話!”
“這就趕人了?我辛辛苦苦跑一趟,什麼好處也沒有?看來我要和十四師兄說說,以後還是隻用寫兩封信,一封給訊門,一封給掌門就夠了。”唐憂端起茶盞,悠然喝茶。
唐甜看唐憂笑得狡黠,嘟嘟嘴,問道:“十七爺要什麼沒有,還要什麼好處?”
“很簡單,你得答應我,去見了七姐兒,有什麼想法,要做什麼,都要先告訴我。”唐憂微微一笑,直截了當。
唐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