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中了八個!”
“好,三師兄,你輸了,給錢來!”唐甜得意洋洋朝唐羽伸手。
唐羽笑她練了這麼久,十射中不了五射,所以唐甜和他打賭,唐誠是見證人。
唐羽哼了一哼,才要摘錢袋,忽想起什麼來,大步走到草靶後面,摸了摸,一下摸出個小木牌,上面寫著“唐溟”二字。他登時大怒:“唐甜,你還敢這麼做!”怒衝衝要教訓她。
唐甜看到他舉動就知不好,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兩個人繞著院子你追我趕。
唐誠站在臺階上哈哈大笑,唐羽轉頭怒道:“她又做這種對師父不敬的事,你還笑?”
唐誠乾脆坐下看熱鬧。唐甜做這種事師父都不介意,他最初生氣的,後來也不氣了。何況唐甜並不曾真對師父用彈弓,對著草靶子洩洩怨氣又有什麼不可。按病理來說,通則不痛嘛。
“五哥,救我!”唐甜哪是唐羽對手,不是唐羽顧惜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她早被抓住了,邊逃邊向唐誠求救。
唐誠懶洋洋也不動。
“五哥,五師兄!好,我上次尋到的玲瓏石歸你了!晚餐雞腿兒也是你的!”唐甜能屈能伸,危急時候,平時半分不讓的好處都獻出來。
唐誠這才笑了,喊道:“三師兄,你的玄鐵翎我都磨好了,還制了個新玩意兒,你要不要看?”
唐羽知道他是幫著唐甜,可還是耐不住誘惑,緩緩停下步子,指著唐甜道:“你若再敢這麼做,我折了你的手!”
唐甜吐吐舌頭,瞧他轉身跟著唐誠要走,又喊道:“錢呢?一事歸一事,你可是輸了!”
唐羽瞪她一眼,乾脆把錢袋取下來砸過去:“好好練習!滿腦子不是吃就是錢!”
19、 扣瓣香 。。。
訊門。
關於年後參加武舉的事,按唐溟的建議,掌門唐樺決定由各門出一個長輩帶著小一輩弟子去,金門定的唐溟,訊門是唐憂,藥堂只有何菀。分三路出發,順路給其他門派拜年。
唐誠看著唐念依照掌門師伯的交代擬定的名單,還有唐家人的拜年路線,暗暗好笑。
“掌門師伯讓六姐兒跟著師妹走倒沒什麼,怎麼又讓十四師兄去給葉家和鬱劍山莊拜年?這兩處不在一路,豈不是繞了遠路?”
唐念慢條斯理翻閱賬本,悠悠道:“顯而易見,師伯著急十四的婚事了。”
葉家的三娘子是聞名的美人,葉員外十分疼愛,挑女婿比選駙馬還苛刻,據說對唐溟倒是青眼有加;至於鬱家,也有好幾個女兒待字閨中,雖說不是個個拔尖,勝在人多,興許就有十四看中的。
“師伯還真費了一番心呀。”唐憂嘖嘖幾聲。這幾年唐家大小諸事都攤到他們身上,師伯是太輕閒了,就只怕他這苦心要白費。
唐念笑道:“你不必羨慕,明兒我叫師父也替你操操心,也免得你見了四姐就坐立不安。”
唐憂拼命擺手:“師兄,你要害我不如多讓我跑跑腿。得了,我去佈置比試的事,那杜萊的行蹤還是你派人去查。”說完溜之大吉。
唐念捻捻瘦須,笑了一笑,繼續忙。
年後三路人就要往京城出發,因而所有事宜都比往年提前。很快就到了唐家弟子比試的日子。
唐家掌門唐樺、訊門門主張應、藥堂丘長老齊入座,下首一排依次按著師門長幼是唐洌、唐念、唐溟、唐憂、唐悅和何菀。
站著的一排則是唐諳、唐許、唐羽、佔緗、唐誠、唐甜、宗嚴、辛良。
三代人,只有最小一輩到得齊,接受考察的也正是他們。
今年的新弟子先上場。頭一個就是唐甜,那些辨別藥草,診脈開方的,她馬馬虎虎都順利完成了,與宗嚴、辛良旗鼓相當。輪到暗器,這實在是她的弱勢。
握著唐誠替她精心制的鐵木彈弓,唐甜試了一試,頭一丸還中了靶首,第二丸第三丸都是擦著草靶的邊過去的。
唐羽在一邊不免著急,雖說大家爭得不那麼厲害,他也不願毒門落了第二。
另一邊的宗嚴已順利打了十枚鐵線鏢,七個中了靶首,兩個中的肩,一個在下盤。
辛良也在佔緗催促下上場熱熱身。
她從家裡回來,只探到她爹要做香料生意,得人介紹認識了生意做到京城的杜官人,那人的事她爹也知道不多。這都在唐溟等人意料之中。
此刻她雖有些緊張,然而唐甜見識過她的新月弧,還是她娘生前教她的絕技。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