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聽聽,說是不少人中了毒,上吐下瀉。
最後就有人想到樓上的唐家人,怒氣衝衝來問罪。
何菀已起來,她看著一群無禮闖來的人有些著惱,卻依然淡淡笑著,對站在中間沉著臉的金華幫幫主道:“陳幫主,所謂捉賊拿贓,不知幫主證據何在?昨日蒙幫主義氣相助,我們感激不盡,又怎會做出這等事來?不如先請大夫來看看,我十九娘就在此地,也不會躲到哪裡去,何必勞動陳幫主帶著這麼一大群人守著呢?”
“哼,若是我唐家下毒,豈會只讓你們受這種小罪?你們不信,自可以試試!”佔緗猛的拉開門嚷道。
當著鏢局來查探的人,那捂著肚子的金華幫幫主被說得啞口無言,看看三位娘子和小娘子,房間裡還有一個睡眼惺忪才爬起來的小廝,慢慢瞪大了眼瞧他們,一時他也
20、 夜藏嬌 。。。
覺著有些興師動眾,未免顯得忌憚幾個女人孩兒一般,便咳了咳,訕訕叫人去請大夫。
何菀大度,不計前嫌,提出願意相助。
有這麼一位美嬌娘診病,那些人肚疼的也忍得住了,沒事的又忽然身上不適了。
何菀隔著紗幕診了幾人,斷定是夜寒傷身,不是大礙。另請來的大夫也是此話。於是就開了方子抓藥,吩咐唐甜和辛良幫忙熬藥。
等這些事情忙完,天色不早,她們總算得以啟程。金華幫人元氣大傷,只好留下服藥,歇息半日。
等馬車出了鎮,唐甜和辛良笑個不停。
何菀嘆一嘆道:“六姐兒,果然是你鬧的?”
“昨夜裡是我,今日還有七姐兒,她比我還壞!我昨夜不過在他們牛肉湯裡下了忌藥,她把一整包巴豆和大黃都倒進去了!”唐甜想象著那群人又一次人仰馬翻的景象,笑得跌在辛良懷裡。
“你們……七姐兒,你也跟著……”何菀氣笑不得,她猜出唐甜使了壞,卻不料她們趁著熬藥還敢往裡面添東西,好在及時離開,不然怎麼脫身。
辛良撅了撅嘴,紅臉道:“誰讓那些人嘴不乾淨。”
佔緗總算聽明白了,一拍唐甜,滿臉遺憾,忿然道:“你昨晚出去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幫忙!”
唐甜笑道:“若有下回再叫你,昨夜你慪氣慪得睡熟了,喊你都不醒。”
何菀無奈搖搖頭,她昨夜已聽辛良哭訴那些人的無禮,原想著只好忍忍,沒想到唐甜這樣報了仇。她是替自己出氣,也不好怪她的,只好叮囑她們再不可這麼胡來。
又走了半日,何菀想到那些人若追來還有麻煩,那一隊鏢局也在前面走,晚宿恐怕又是不便。她記起離大道不遠的段幹山,有一座慈湖尼庵,以前和師父遠途採藥行醫拜訪過,便決定改道經那邊入京,正好借宿一晚。
到了那裡,不想那住持重病臥床,如今是她大弟子管理庵中事宜,倒也客氣請她們進去,只說她們隨行有男僕,多有不便,要委屈他們住在偏院。
何菀等人也沒什麼計較,好心要替住持診病,也被婉拒了,她們便謝了道姑,吃了自備的乾糧歇息。
坐了五六天的馬車,離京城還有一小半的路,唐甜覺得腰痠背痛,還不及自己走路的舒服。
“你們悶著了吧?”她雖然困,也不忘給隱鳥放風,它們在她懷裡悶了兩天了。這山中僻靜又開闊,兩隻鳥兒醒了,飲了花蜜,拍拍薄翼飛得歡快。
唐甜打個哈欠,等它們飛回來。
明月當空,小徑草木都鋪了一層清冷的霜色。唐甜沿著牆根走走,想起墨竹軒來,不知師兄他們到
20、 夜藏嬌 。。。
了哪兒了。
站久了又有些冷,她攏了攏短襖,喚回隱鳥,正要轉回去,聽到哪裡飄來一聲嬌笑,她懷疑聽錯了,肅靜的尼庵裡怎會有人這麼無忌?
唐甜張望幾下,有人往她肩上一拍,唬得她一跳,那人“噗”笑起來,原來是佔緗,她見唐甜半天不回,有些不放心,小師叔可是把照顧唐甜的事交託到她手上的。
兩人初見時打了一架,還好佔緗不記仇,唐甜呢,設計害了人家,也還知道不好意思。這一次一同出門,兩人性情相投,都是愛憎分明、爽利乾脆的,很快盡釋前嫌。
佔緗也嫌坐馬車悶人,想多活動活動。唐甜說了剛才的怪事,佔緗有幾分不信。
“我原也以為是良兒呢,不過聲音從那邊傳來,就在牆那邊。”唐甜指指那邊的院子。
佔緗也是個好奇的,走到連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