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瞞她,不過想著難得帶她出來,不願她也一起操心,她既然發覺了,便將太后病情突然加重的事說了。
“太后也是心病使然,如果善加調養,也不至幾個月裡急劇加重,只怕她是……”唐溟輕輕一嘆。
太后是個明白人,她一口氣撐到如今,既是為了不負先帝囑託,也是放不下劉家。如今新帝親政,她與劉家反成了絆腳石,騎虎難下,又能何為?
“會不會是杜萊搞的鬼?”唐甜眼一冷,從唐溟懷裡坐起來。
唐溟搖頭:“同樣的事,我不會允許出現第二次——他也很明白,絕不會輕舉妄動。”
唐甜可不這麼想,杜萊如今和趙禎幾乎形影不離,太后被他下毒或者施以什麼恐嚇輕而易舉。
唐溟這麼篤定,不過是以己度人,又心有愧疚罷了;對付杜萊那種人,以德報怨最要不得,不如以惡制惡。
她又想起紅英,越發覺得不能讓他知道紅英活著的事,不然,他必定又要想著怎麼補償。
“那我們別回唐家山了,直接到京城去!”唐甜心裡有了計較。
“還是先回去吧。”唐溟卻執意要先回唐家山,出艙去吩咐了唐大幾句。
一路順風順水,到了唐家山,唐溟卻只歇了兩日,見了掌門,與唐憂唐悅秘密商量了一夜,就馬不停蹄往京都去了。
唐甜雖有些放不下,也知道按著唐溟的性子,不想她擔心的事就一定不會說,只好按著自己的主意悄悄做準備,反正總有唐誠幫忙。
離開小蓬萊之前,佔莊主和夫人請他們去,提到佔緗的婚事。佔緗父母皆不在了,叔嬸少不得要操心。佔夫人託了唐甜,唐甜自然是滿口答應。
沒想到佔緗看了叔伯來信,悶坐了半天,被唐甜催逼不過,才說了句“我不嫁人”,扭頭就走。
唐甜料到佔緗不願,笑著拉住她:“你是不願嫁給你叔伯選中的人,還是不願嫁人?”
佔緗臉“騰”地一紅,甩開唐甜的手,惱道:“這是女孩子家說的話?”說完瞥見唐甜綰起的髻,一時語塞,唐甜如今是十四夫人了,她還沒習慣呢。
唐甜還是笑嘻嘻的,把她拉回來,悄悄道:“不是因為京城有事,我還想去瞧瞧那戶人家到底好不好呢!你不喜歡就不喜歡,我這不是還沒告訴丘長老麼?不過,你自己也要有個主意,我才好幫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