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緊,熟悉的氣息靠上來,她不由睜開眼,又慌忙閉上,手也攬緊了他。
那溫暖的柔軟在她唇上摩挲,隨即輕柔而迫不及待壓開她唇。她乖乖張了嘴,任滑膩柔軟吮著她,繾綣反覆,不盡纏綿。
二人相擁在樹下,身旁一棵桃樹落英繽紛,花雖謝了,粉蕊間新葉初生的嫩綠看著更惹人愛憐。那牆角還有一畦刺薇,舒展長長枝條,開得如火如荼,花香滿院,惹得蜂蝶飛舞流連。
“甜兒……”唐溟輕輕嘆一嘆,戀戀不捨鬆開她。唐甜也睜開眼,與他深深對視著。
唐甜咯兒一笑,正要說話,唐溟臉靠過來,額抵著她額,漸漸收了笑容,那雙溫柔的眼黑亮清澈,凝著鄭重,道:“甜兒,我欠你爹一命,我也欠了你,我用這一生一世來還你。”
他肯說這些話時,總是什麼難事先解決了,護著她,不要她受一絲兒委屈。
唐甜喉中一哽,重重點了點頭。
47
47、 櫻桃醉 。。。
櫻桃醉
唐家山。
長身玉立劍眉英目的男子大袖微抬,雪白的信鴿拍拍翅膀,在空中旋了一圈,向北飛去。他慢慢踱回屋內。
唐念摺好了信,猶在沉思。見他進來,嘆道:“這樣的事也讓他辦成了!太后肯接受唐溟這樣的謀劃,想來也是意識到皇帝羽翼漸豐,親政的日子不遠,不得不為劉家打算。”
皇帝成人,太后不放手必招來眾臣異議;若放手朝政,萬一哪天小皇帝知道了太后不是生母的秘密——這是藏不住的事——而唐甜成了安國公劉慶的孫女,及笄之後嫁給唐溟,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劉家落難,就是防著受牽連,也不得不伸手相助。
“十四師兄不肯涉入政事,這回卻為了唐甜……若是真到極糟的那一天……唉,掌門當初這一步也不知是為了他還是害了他。”唐憂看著桌旁另一封信函,與唐憂手上信的字跡一樣,那署名俊逸端正,正是“唐溟”二字。
“罷了,你不是剛給三師姐去信了麼,其實她心裡有數,不會輕易讓十四有事的。這樣也好,我們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十七,你當初瞞著掌門,在唐門師徒譜上做手腳,沒把唐甜的名字記在十四之下,我可是捏了把汗。”唐念將兩封信細緻收入大布縫製的囊袋中,用粗針封了鎖入密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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