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哪知那唐溟竟推門進來了。自從她初潮之後,唐溟就沒有單獨進來過呢,她暗地裡哼了一聲。
唐溟在她身後嘆了一嘆,道:“你一定要小心那杜萊。”
唐甜一驚,一個翻身起來:“你怎麼知道?”
唐溟牽起她的手,細細診了脈,確定她真沒有中毒,還是讓她服了一粒藥丸,才道:“那瓶兒是他專用,飄渺露不會當即發作,你倒換到哪裡去了?”
唐甜不情不願起來,將門檻縫下的兩個瓷瓶——就是從唐溟那裡偷的——掏出來。唐溟先用一個皮囊將兩個瓶子裹了,然後給她一雙軟皮手套:“我本想回去以後再給你一副新的,如今你還是將我的拿著吧。身為毒門之人,你需記得,毒有雙刃,害人也會害己,一定要謹慎小心,不可濫用。”
唐甜摸摸那還有些溫暖的皮手套,薄如蟬翼,柔韌而帖服,戴在手上像沒有一般。又得了一樣寶貝,她心裡不是不歡喜,默默想了想,又問:“你既然知道我見過杜萊,又藏了毒藥,為什麼不懷疑我?”
唐憂方才說了,唐溟在鬱家指點鬱敏武藝時,看出她步法有異,所以他們師兄弟商量按兵不動,要引出幕後之人。偏偏自己又受了杜萊的騙,差點就害了自己又害了唐溟。
唐溟摸摸她的頭,道:“是我疏忽,竟沒想到杜萊會對你下手。你雖是任性了些,那日唐諳和大家一席話,讓我想到,你六七歲離開爹孃,這幾年吃了許多苦,和詩詩從小備受疼愛並不一樣。遇到大事,你是極有分寸的,又怎會惡意害人?”
他聲音低了低,又道:“……若可以,我倒情願你真像她那般嬌縱。”她爹原來將她含在嘴裡護在手心的,卻因為自己的緣故,顛沛流浪。只要她喜歡,他什麼都願意順著她。
唐甜不料唐溟會這麼說,換作以前她覺著是他收買人心,這一次心裡卻軟軟的,那些譏諷的話都